特,“你……陌琪說的是真的?”
奧格斯特沉默不語。
我瞧著這對誤會深重的父子,“藍恩,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恨無法清除,我也有自知之明,在你心裡,那些持續了七八百年的仇恨,自然比我重要。如果你也已經做好打算,就應該讓我出來頂罪,正所謂無毒不丈夫,不犧牲點什麼,是站不穩腳跟的。再說,我也不過才活幾十年而已,你的帝王之位,卻能坐很久很久很久!”
藍恩像是被痛擊的一棒,神色倉惶的想要解釋,“陌琪……我……”
啪啦!
循聲看去,奧格斯特手中的酒杯被捏碎,被刺破的傷口,在瞬間癒合,一滴血都沒有滴下去,墜地的是破碎的酒杯。
哼哼,瞧他這受傷的神情,活像是被狠狠的懲罰了一頓。或許,當年他坐上這王位,也是歷經了磨難與坎坷的,更猜測不到他犧牲了什麼!
正在曼珠沙華圍繞的草坪上起舞的吸血鬼們都停下來看著這邊。
氣氛僵持窒悶,我站起身,“陛下,我吃飽喝足了,先回寢殿休息,您玩的開心點!藍恩,你也在這坐一會兒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走出花園,邁上後宮寬大的迴廊,一路向前是沒錯,可一條條交錯的階梯通道,七拐八拐,弄得我暈頭轉向,看了看周圍幾根高大的廊柱,卻發現這條路似乎剛剛才走過似的。
為什麼後宮的每個建築都如此相似呢?!
立在十字拐角處,環顧四周,想問路竟找不到一個人影。平時應該有保鏢守衛的,怎麼這會兒都不見了?
以防自己再亂繞,沿路留下一個個小冰塊做記號。
繞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找到寢殿,邁進去,卻發現與我和藍恩昨晚住的又不太一樣,明明佈置的碎花垂簾,怎麼這麼快就換成了紅色的?
可就算更換簾幕,地毯和沙發也不可能在兩三個小時之內也換成紅色的吧?
是這群吸血鬼宮僕行動神速,還是我走錯了寢殿?
立在掛著紅色紗幕的柱子後面仔細打量著,卻聽到有聲音從內殿的床帳內傳來,我屏息著,匆忙收住腳步。
“別以為他只是拿她當女兒,哼……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枚戒指上雕刻的就是薔薇花,當年尤妮絲第一次來皇宮時,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這急切爭辯的聲音,是達蓮娜的。
環顧四周,心中一驚,上帝,我真的走錯了——這是王后寢宮?!
她說的尤妮絲絲是誰?
而戒指,是我手上的戒指嗎?
正要撤出來,卻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或許,這枚戒指,是重新設計的,再說,事隔這麼久,沒有人見過尤妮絲在生育藍恩之前戴了什麼戒指,那時,她還不是王后嘛,又長居精靈皇族,根本無從考證!”
尤妮絲就是藍恩的母親?
我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聲音,會是亨瑞長老的。他的聲音輕柔,一副安慰的口吻,絲毫不含恭敬,反倒像是一個正在安慰妻子的丈夫,不,是安慰情婦的情夫!
“好了,不要疑神疑鬼的,難得相聚,別讓一枚戒指掃了興致!”
“瞧你急的!他又不會到這兒來……輕點兒……”此時的達蓮娜絲毫不像那個盛氣凌人的王后,酥軟嬌憨的嗔怒聲,漸漸轉變成媚惑的呻吟,“啊……啊……”
聽著這兒童不宜的聲音,我的冷汗宛若滔滔江水呼呼直冒。
正文 請正眼看我一眼
難怪保鏢和女婢都不見人影,原來是被他們遣散了,好方便偷情!
可這算什麼邏輯?亨瑞長老怎麼會和達蓮娜私通?
一個長老鰥夫,一個王后活寡,歷經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寂寞煎熬也不容易,我這開明的偷聽者抱持理解的態度,姑且算他們是天造地設。
可,話說回來,亨瑞不是站在藍恩這邊的嗎?而且,他的女兒莫妮卡又那麼喜歡藍恩。這老傢伙不會是在玩兩面派吧?!
如果這枚薔薇戒指真的是藍恩的母親的,為何奧格斯特會將這枚戒指給我?
更奇怪的是,依照達蓮娜往日的聽力和亨瑞長老的戒備,我站的這麼近,他們應該早就聽到我緊張急促呼吸和倉惶的心跳才對,為何卻沒有絲毫察覺?
帶著滿腹疑惑,踩著那沉欲激情的呻吟迅速撤出來,身後一陣冷風襲過,正要轉身,唇上已經覆了一隻冰冷有力的手。
驚慌的奮力掙扎,腰間環住的手卻倏然用力,後背貼著的胸口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