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弄得不知所措,僵在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怨毒的睨我一眼,又看向藍恩,視線接著轉為幽怨的愛戀。
瞧這樣子,她還不太適應藍恩的冷落——這種不適應也正說明了,藍恩以前從未冷落過她!
我抿唇壓著心中的憤怒,抬手撫摸著面前萬惡的俊臉,恨不能給他毀容。
男人太俊美,絕不是什麼好事,這張臉可不只是讓一兩個女人失魂落魄呢。
就在我惡毒的盤算著用硫酸給我的親親老公毀容時,傳來莉莎的大聲提醒,“陛下,您的午餐——你最喜歡飲用的RH陰性O型嬰兒血。”
藍恩凝視著我的眼眸動都沒有動一下,清冷回應,“放在桌子上吧!”
說著,在我耳邊低語,“你還能走得動嗎?我抱你回寢殿好不好?”
“呵呵……不好!”我狠狠拒絕,粘得緊,反而會膩,“藍恩,你不喜歡那種血型嗎?”
“還好,不過,我知道你不喜歡看我在你面前飲用。”
哼哼,他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血族王陛下,何時開始在意我的感受了?
“你喝你的,我自己回寢殿休息就好,你應該還有公事要處理吧?血族的擴張可是刻不容緩呢。”我譏諷的說著,推開他,轉身走出書房。
“琪……”他追出一步,“你到底怎麼了?是因為血族的擴張生氣嗎?自從你醒來之後,就一直對我愛答不理,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只是我忽然發現,無論我們如何相愛,都還有一段距離亙在中間。”讓他忘記莉莎,只是我在自欺欺人而已。
若是拿我當王后,他不會不跟我提血族的擴張,除非這件事涉及與必維斯的爭鬥。
“復活之後,我一直有點神經質,你不用放在心上,忙你的去吧,我回寢殿休息。”
“好吧。”他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返回書房。
“陛下,喝一杯吧。”莉莎輕柔的聲音又響起。
拐上迴廊,書房內傳來一聲劇烈的碎響,接著傳來莉莎的尖叫,“陛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瓶子會爆炸……”
“滾!”藍恩森冷的怒斥,“我說滾,你沒有聽到嗎?”
多虧了里奧先前對我嚴格的訓練,隔牆打牛,給那瓶血驟然加熱到百十度,不爆炸才怪!
我陰測測的笑著揚起唇角,慢慢走到視窗的位置,看到藍恩的王袍上沾了大片的血,幾個血族保鏢都被藍恩的怒火驚嚇的撤了出來。
莉莎卻仍是不死心,忽然撲上去緊緊抱住藍恩,“陛下……我,我是莉莎,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曾經救過你的,還記得嗎?你不記得男爵府邸了嗎?你讓我在那做管家,還說,可以永遠跟在你身邊的。”
永遠?
我立在視窗,屏息著壓抑怒火。
藍恩強硬的推開她,宛若沒有聽到她的話,憤然咆哮,“我命令你滾,以後,不準再靠近大殿和書房半步。”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走出寢殿,坐在殿前的臺階上,看著宮苑花壇中攀爬在假山上的薔薇藤蔓,心裡的怨妒也像是這細藤一樣,肆意躥湧,真的是我太貪心嗎?
為何藍恩從沒有告訴我他對莉莎說過永遠?
我怎麼會忘記,以前他出行都會帶著她隨侍?
就連去雅蘭達公爵府,她都是像影子一樣跟隨左右。
仰天長嘆,天哪,四五百年,他們都是這樣度過的,我如何能忽略?
擺弄著手上的戒指——婚戒,公主戒,還有他的王子戒指,如此華麗的鑽石,只是在諷刺我對愛情的遲鈍?
為何如今竟然才看清一切?!我真希望自己永遠沒有見過莉莎這號人物。
“既然你已經殺了她,還有什麼煩心的?”奧格斯特冰冷淡漠的聲音自我背後響起。
轉頭,他一襲清雅的白色亞麻長褲和上衣,出塵驚豔,宛如一株靜靜的幽蘭,將男人比喻為幽蘭似乎不搭調,可他的陰柔與寧靜,實在與幽蘭太過相仿。
無聲無息的走到我身旁,坐在了臺階上,“我沒想到,你能殺了達蓮娜!”
正文 皇族孽種
揶揄一笑,“當她死去之後,你才發現,她對你也很重要?”
“不,前些天,皇宮的詛咒被摧毀時,我才發現,我愛的人,只有尤妮絲。
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一切都已經變了,她已經離我而去,至親的兒子對我恨之入骨,我親手毀掉了我們曾經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