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出去上洗手間,走廊裡來來回回的人從她的身邊走過,站在兩邊的服務生見到她都會禮貌地向她略低頭致意。那麼多的燈照下來,其實並不明亮,卻映襯得窗外夜色深沉。空調開的溫度很低,面板上湧起涼涼的觸感,偶爾開合的房間傳出高低不一的歌聲,但很快就歸於平靜。一個花蝴蝶一般的女子依偎著一個男人從許墨身邊走過,男人身上的酒香與女人身上的香水混在一起,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笙歌的氣息。許墨對這一切並不以為意,城市的夜晚,錦繡紅塵的背後總有一些不能言說的光怪陸離。
許墨走了兩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便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向剛剛從她身邊走過的那個女子。遠遠地看不分明,許墨並不能判定這是不是她的表妹關小雅,也就是那個表姨的女兒。表姨家境平常,這個表妹與她同年,小她幾個月,因為從小就不合契,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流。
那個女孩子已經喝得不少了,手掛在旁邊男人的脖子上,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卻還是誇張地笑著,討那個男人的歡喜。許墨本來不想管,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關小雅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選擇的是什麼,即便最後摔個頭破血流,也與他人無關,她又有什麼立場去指責或者干涉呢?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