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浮生和陳慶之來到鬥狗場,才通知了俞含亮,這位南京狗王如今再沒有一絲不服氣的心思,帶著那個14歲就已經不肯上學的孩子出來迎接,陳浮生摸了摸那個孩子的腦袋問道:“狗娃,青牛呢?”那個孩子看到陳浮生也罕見的露出笑容說道:“青牛和兩條狗打架呢,我正看的高興,乾爹非讓我出來。”
陳浮生孩子氣的說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說完拉著那個孩子的手徑直走進去,陳慶之和狗王跟在後邊,剛好看到一幕畫面,一條通體雪白但卻不是很肥壯的狗對峙兩條成年的位元,陳浮生給魏端公養狗的時候曾經惡補過這方面的知識,他自然知道位元的特點,力量大,耐力好,是美國人用來競技和比賽的鬥犬,而相對而言瘦小的青牛對峙兩條狗氣勢卻絲毫不弱,陳浮生很有興致的拉了張凳子讓孩子也坐下問道:“你不怕他們咬死青牛嗎?”孩子說起青牛的時候一臉興奮的說道:“青牛是天生的鬥犬,乾爹也說了要想讓青牛的野性激發出來就得讓它不斷的鬥,況且青牛雖然力量上比不上那兩條位元,可速度上卻比他們快很多。”
陳浮生詫異的看向狗王,俞含亮恭恭敬敬的說道:“每天在這地方耳目渲染之下也就懂的多了,況且這孩子不喜歡上學就喜歡這些東西,我也不強求他,能教給他的我都教,不能教給他的我花錢找人來教。”陳浮生點了點頭,俞含亮聲音略微有點激動的問道:“陳哥,能不能讓狗娃這孩子跟您學一段時間?”
陳浮生沒有回答俞含亮的話,對著孩子說道:“位元力量雖大,生性也殘忍,但他們的不足就在速度上,你知道青牛為什麼每次鬥狗不會輸但卻傷痕累累嗎?”狗娃驚訝的看著這個讓他乾爹尊敬的年輕男人,迷惑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青牛每次鬥狗都是傷痕累累啊?”陳浮生笑著說道:“我出生的那個地方上一代守山犬就有一條就叫青牛,你知道守山犬公的裡邊他們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小孩搖了搖頭,陳浮生說道:“好鬥,永不服輸,他們進了山連東北虎都敢下嘴,青牛現在身子骨還沒長結實,但是骨子裡的野性已經被激發出來了,他懂用最小的代價去換取最大勝利,可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慘勝憑藉著一股子狠勁去贏得那份對他來說來之不易的勝利。”
男孩似懂非懂,陳浮生指著籠子裡面已經廝殺的的三條狗說道:“你看,兩條位元速度不行的優勢都被青牛利用了,可是他還是受傷,這就是實力問題,如果青牛和兩條位元一樣年齡,那就是三條位元也只有被玩死的份,如果把兩條位元換成山東滑條那型別的狗那現在的青牛就只有被咬死的份,連嘴都還不上。”這次小孩聽懂了,問道:“陳叔,那實力要怎麼提升啊。”
陳浮生說道:“去問你乾爹。”說完對著俞含亮說道:“這孩子不錯,交給我就可惜了,先讓他上學,學點知識,這個年代沒文化太可怕了,等學兩年再讓他跟著我。”俞含亮點頭。
不多會,宋代,王儲,丁大偉,成元芳,張奇航,孔道德,樊老鼠,周小雀,賈朋等人都趕到鬥狗場,陳浮生看著他在南京的班底差不多都來了,只有青禾那邊的他沒通知,青禾那邊有方婕,暫時他不用操心,況且青禾他的人也不少。
看著來了的眾人,陳浮生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有時候老闆就得有老闆的樣,這是錢老爺子告訴他的,這跟做官一樣,有的官只動嘴指揮別人做事,但做的卻很好,有的官總是自己動手號召別人一起做事,效果也不怎麼樣,這兩者的區別截然不同。
陳浮生讓眾人都坐下後說道:“今天找大家來沒有別的目的,告訴大家一下我這兩天要回東北,什麼事你們也知道,這次錢老爺子也要走,現在的南京不比以前,想要我死的人都由明轉暗了,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人捅刀子,我希望你們不要那麼做,這不是我不信任你們,相反我信任你們才說這番話。”
眾人看著這個城府越來越厚黑,手腕越來越狠辣的年輕人都很尊敬的點了點頭,陳浮生說道:“奇航,婦女俱樂部那邊解放走了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小心一點,不要出什麼亂子,有機會再找幾個年輕人幫你。”張奇航點了點頭。
陳浮生接著說道:“孔道德和樊老鼠這次跟我走,小雀你留下,留下你的目的你自己清楚,沒吃過豬肉你也見過不少豬跑了,石青峰會所那邊宋代大哥和王儲大哥你們多費心,大偉你那邊自己看著,密碼那邊芳姐和賈朋你們兩多照應,如果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去找老爺子的秘書高緣,你們也都認識,鬥狗場這邊俞含亮你自己應該清楚怎麼做。”聲音中夾雜了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