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看,我跟你一樣是過窮日子過來的,有冤大頭讓我宰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兌現成花花綠綠的鈔票那我會毫不客氣的宰人,我自己的錢嗎就得悠著點花,畢竟我得攢點娶媳婦的資本!”
陳浮生知道狀元有九成是在開玩笑,但有一成說的是實話,也許是深有同感,兩人相視一笑,陳浮生說道:“你的事辦完了沒?”狀元點了點頭,陳浮生繼續道:“明天去見孫滿弓!”狀元自然知道陳浮生的潛臺詞,去見孫滿弓需要注意點什麼,狀元比誰都清楚上了桌面手裡沒有點底牌是大忌諱,說道:“毛太祖的一邊倒戰略是有大智慧的,什麼政fu博弈,黑道爭鋒,與你都沒有太大關係,以你現在的實力也不可能左右這種政治格局或者走向,有棵大樹往上爬比沒有要好的多,其實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大致想好了該怎麼應對,你需要了解的只是檯面上的博弈,那就是政fu和軍隊,具體的等你再爬高一點自然會明白。”
陳浮生確實不懂這裡邊的門道,向來不是軍隊完全服從黨麼,怎麼政fu和軍隊會博弈?他想知道,但也明白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消化了一下狀元所說的,喬麥確實沒有了解那種地下世界的局面,至於狀元為什麼會讓陳浮生一邊倒,陳浮生大致能猜到一點,差不多理了一遍頭緒,撥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卷 那一段,風生水起 第三十九章 磅礴洶湧
?鄂爾多斯大草原,碧草藍天,淡淡的陽光灑落,三道長長的身影灑落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站在中間的的中年人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身材健碩勻稱,如一杆標槍般站立,光看背影,確實與這大草原的氣勢相得益彰,但那張刻板到木訥的臉龐卻與這大草原的遼闊格格不入,右側的年輕人一個常見的平頭,一身刻意換過的西裝,略微消瘦的臉龐,眼神平靜的望著前方,似乎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可以凸顯他特徵的地方,但偏偏站在中年男人旁邊卻沒有絲毫突兀或者不妥,左側一身休閒打扮的年輕人則嘴角一絲懶洋洋的笑容,站姿閒散,嘴裡叼著一根草,四處張望,這樣一個年輕人沒有刻意的吊兒郎當,也沒有玩世不恭,但偏偏有著一絲和這大自然融合的親切。
中間的中年男人低沉著嗓音沒有絲毫升降語調的語氣響起,“站在草原上不容易有登泰山而小天小的意境,但勝在雄渾開闊,也就不難想象成吉思汗彎弓射大雕一統群雄是怎樣的一個震懾人心,這些都是義父教給我的,沒有他老人家就沒有我孫滿弓。”這麼一番意境高遠遼闊的話在中年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卻雲淡風輕,沒有半點波動,雖然聽起來有點略微刻板,但在這塊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聲音四下飄散開來卻自有一股意境。
只是陳浮生暫時沒有心思去感受大草原帶給他的遼闊,他和孫大爺的關係遠談不上親密,最多就是下過幾盤棋,沒有一點圖什麼甚至是懷著對死去的那個老人的愧疚給孫大爺送過幾瓶自己搗騰出來的藥酒,餘下再無瓜葛,自然而然的以前就能抱一顆平常心去對待與孫大爺有關的人和事,即使孫大爺再顯赫,陳浮生也沒圖過什麼,最多就是偶爾希冀贏孫大爺兩盤下棋好讓孫大爺給他介紹個媳婦,再多的從來沒有。
孫滿弓多牛逼,他原本不知道,聽了竹葉青那個娘們的話後也沒有多上心,別人再牛逼都是別人的故事,與他一個只想著賺點錢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沒有多大關係,可生活總喜歡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走上了一條說不清是好是壞的路,然後就與孫滿弓有了那麼點交集,但那點交集恰好就是因為老人的關係,他也知道這純屬意外,於是覺得稍微有那麼點理虧的接受了孫滿弓的幫助,畢竟面子再大也大不過丟了那條小命,憑一點點不怎麼親密的關係撿回了一條命,怎麼看都是賺大了,他臉皮還沒有厚到認為憑藉那點關係還能再攀附人家點什麼,退一萬步講,即使人家願意和他有點交集,從小就接受娘別人對你一分好,你就要加倍還回去的教育的陳浮生確實不好意思再去接受人家的幫助,這也是他這次來內蒙古沒有告訴孫滿弓的原因。
可意外之所以被稱為意外,就是出其不意來一下才叫意外,孫滿弓又救下了喬麥,這讓陳浮生確實有點愧疚,所以當孫滿弓提起孫大爺的時候,陳浮生有點侷促,這點侷促有點來自於知道孫滿弓能量後的緊張,剩下的則是純粹對孫大爺的那點愧疚,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他硬是說不出口,臉也漲成紅色,孫滿弓看著漲紅臉的陳浮生,嘴角勾起一個不那麼刻板的弧度,說道:“你不用心懷愧疚,我義父身前從來不肯受人半點恩惠,就連我們這些做子女的也不肯接受,我能報答他老人家的不多。”
陳浮生手心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