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而不能阻止,並非是因為修羅王體內的魔血還未生效,只是因為她將混在魔血中的令修為者都談之色變的散靈封給一同吃了進,如此,比凡人還不如的她,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此番又不得不說,魔尊的確夠狠夠毒,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他的一個連環計讓修羅王將整個冥界雙手捧上了還不算,且還讓修羅王眼睜睜的看著冥界如何毀於她手中的過程,讓她生不如死便罷,還將她靈力全散,讓她再無可能春風吹又生,讓她如活死人般的永遠幽禁於魔宮之中。
對於一個上位者,對於一個修為者,這絕對是殘酷的刑罰!
姬冥夜挑了挑眉,狀似安慰的瞥向了身後坐於椅上的男子,“上仙的謬讚本尊無福消受,若說手段,又怎能及的上本尊王弟呢?畢竟,這世間能讓多疑詭譎的修羅王放下設防的,除了他魔帝,還能有誰?”
安坐在玉椅上的姬冥焰聞言,只是若無其事的勾唇一笑,纖纖玉指興味盎然的絞玩著懷中人兒的青絲,一手品著杯中美酒,姿態之閒逸,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毫無瓜葛,他不過只是個觀戲者罷了。
只是,姬冥夜的這句話卻輕而易舉的激怒了一直目光灼灼於蕪邪的厥隱。
他一張本是十分英俊沉穩的臉龐已失了平日裡的泰然與冷酷,只知將雷雲劍的劍柄握得死緊,咬牙切齒的盯著姬冥焰,視線猶如狂暴的獅子帶著撕碎一切的瘋狂,“放開你的髒手!你不配碰她!”
姬冥焰聽了,銀眸微微瞥向了他,嗤笑一聲,淡橘色的唇,勾起了慣有的痞壞笑意,“哦?”一頓,笑聲越來越肆意,一手霸道的勾起了懷中人兒的下巴,一手狠狠將人兒箍緊,似要將人兒的腰身折斷一樣,伸出嫩紅的舌尖惡意的舔過人兒微抿的發白薄唇,便做出了一副像奪寶成功了似的模樣再次對視上了厥隱,挑釁道:“你能麼?又或是你敢麼?”
厥隱見狀,已是一口氣無法提起,腳步蹬蹬的倒退了數步,踏碎了腳下的不少石板。
一直注視著厥隱的白羽及時上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肩膀,並傾身附耳於他道:“事已至此,不若放手吧。”
厥隱聞之猛地推開他,怒喝:“不可能!”語休,建議不可撼動的褐瞳只執著著她那張失了生氣的容顏,喃喃道:“我答應過你的,要帶你隱於塵世,逍遙自在的過。”
白羽與他捱得極近,自然是聽到了他口中的自語,驀地,那字字珠璣,真如鋒利的刃,要將自己的心凌遲。
然,不帶他立即阻止,身前的偉岸邶姬早已消失無蹤了。
握緊伸在半空中的手掌,白羽一咬牙,祭出手中的鬼符,沉聲喝道:“鬼界諸者聽令,奉天帝諭旨,諸者必助吾等滅魔之,還朗朗乾坤清明一片!”
此符一出,在場的諸位如夢初醒。
沒有錯,一向不輕易現世的鬼界諸鬼靈門的確是歸屬天界管轄,此時兩界開戰,自是要聽命於祭出鬼令的白羽。
姬冥夜陰冷的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很快將魔界裡三層外三層包圍了的鬼怪們,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不自量力,”語落,他睨了一眼還無動於衷的姬冥焰,便眯眼睨向了正攻擊過來的厥隱,輕描淡寫到:“也是時候,該你表現了。”
姬冥焰挑了挑一邊的眉峰,俯視了與自己對視的淡漠雙眸一眼,便落下一枚輕吻在她形若貝扇的長睫上,聲線暗啞而又富有磁性道:“不管你恨也好,怒也罷,你只能註定做我的妻子,我答應國藥好好守護你,可你總是太調皮,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如今我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保護你了,所以,你要相信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傷了你,也沒有任何人,再想奪走你。”話畢,銀色的瞳孔深情的凝視著她,吻上她的鬢角,“等我!”
話音剛落,玉椅上便已沒了他的蹤影,可他殘留的氣息,殘油的提問,仍然讓她感覺,那麼的真切與滾燙,似要將她溺斃在他的氣息之中,似要將她銷融在他的體溫之中一樣。蕪邪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嘴角漸漸彎起一抹旁人微不可見的冷凝弧度。
是啊,她的確該相信他,也的確做到了相信,只是,他知不知道,傷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的確他沒有變,也沒有違背誓言,只不過,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卻折了她的雙翼,讓她忍受著巨大的折磨,不安的、被動的躲在他的羽翼下罷了。
呵
不消片刻,她嘴角噙著的冷凝迅速的褪去了。
姬冥夜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瞧著她,諷刺道:“別以為誰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殊不知被別人掌握了都還愚蠢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