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夜見此情形,只是冷哼一聲,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玩味似的看著廣場西區被魔君消滅的所剩無幾的冥界使臣,用著不大不小卻足夠威懾力的語調道:“莫非也莫要怨恨冥焰,畢竟作為一界帝君,誰都該知道,只有死亡,才能真正的臣服。”
此言一落,本看見了突如其來的血腥變故的其它幾界的使節已經是冷汗淋漓嚇得更是站在原地忐忑難安起來,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個個的神情比吞了蒼蠅還要精彩紛呈,卻又只能卯足了力氣做出一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樣子。
姬冥夜瞧得仰頭大笑,別提多麼的猖狂不可一世,還邊笑邊釋放出全身的魔氣掃過一眾有著精彩絕倫表情的使節們,威風十足道:“今日魔界之喜幸得各位使節前來捧場見證,才能使得吾界盛況空前,即已禮成,各位焉有不速速入席之理?莫不是嫌吾界招待不周?”
各位使節紛紛搖頭如同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著:“不敢不敢”。
他們紛紛露出的懦弱模樣惹得姬冥夜又是一陣舒心愉悅的大笑出聲。
然,不待他們乖乖的趕往大殿去吃著鴻門宴時,隨著修羅王蕪邪而來的所剩無幾的送親使節在原地消失不見後,徒留的除了適才血戰後的可怖血水灘,便也只剩下了令人髮指的殘肢白骨。
這一突發事件引得全場越發的混亂起來,正應了那句有人歡喜有人憂。
姬冥夜驀地勾起了慣有的陰冷笑容,雙眸半眯起戾氣十足的弧度,“本尊怎說沒瞧見該來的?原來是歡喜唱壓軸呢。”
不想,他的話剛一落下,便有金色的光球朝著他飛馳而去,但凡光球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雷鳴作響,狂風呼嘯,地面鋪好的上架綠玉石板紛紛被風掀起,整齊的一排排未破裂的石板宛若在風中馳騁的巨蟒,不斷的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身軀向著黑色的魔軍軍團攻擊而去!
魔軍被這般的圖集併為恐慌,反而鎮定自若的迅速擺好應對的陣型抵抗著石板形成的巨蟒發起的攻擊,由此可見,魔影軍的協調能力十分的熟稔幹練。
當今色光芒與黑芒兩廂碰撞之後,只聞轟的一聲巨響!金綠色兩廂抵抗的結果隨著交雜的絢爛光芒漸漸撒去,只瞧見一地的石塊碎屑,以及鮮少的鐵盔殘甲,顯然魔影軍的力量是何等強大到不可估量。
彼時,高臺之上的姬冥夜迅速的挽起長弓朝著疾馳而來的金色光球一箭射去,可他的姿態很是悠然自得。不得不讓聯想他根本就在玩一個無聊至極的小把戲罷了。
燃燒著形似黑焰在周身的血紅色箭矢帶著穿透一切的強大力量與金球對峙,兩方相撞的剎那間並未發出任何的響聲,就連交織在了一起的光芒也只在瞬間便消弭得無影無蹤了,好似這樣令人心驚肉跳的強大力量之間的對戰只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平仄無奇。
不過,因了金球疾馳而來的那端已經現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才讓人明瞭,適才所發生的一切皆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戰爭。
那人群紛紛著了清一色的銀白色盔甲,執著銀槍銀劍銀刀,個個面露的皆是等同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銳氣息,如此匯聚成的整體氣勢,確實有著實令人精神一振的感覺。
姬冥夜仰首大笑起來,因了殘餘的靈力氣流還在周遭亂竄的關係,使得他的一身華貴十足的墨色長袍獵獵飛舞著,使他平添了更多的凌冽和霸氣。
他的一雙眼瞳裡,黑色的魔氣正在瀰漫翻滾著,視線正對著對面那團刺目的銀甲兵,輕蔑道:“怎的,堂堂天界戰神既然膽敢興兵潛入我魔界,卻又要做這縮頭縮腦的烏龜?”
“哈哈!縮頭烏龜也總比口蜜腹劍的無恥小人強太多了吧?”伴著低沉的音調,銀色盔甲兵中鍍出了一位攏了一身銀白鎧甲的英挺男子與一位正搖著七彩白羽玉扇的溫雅男子。
兩人相攜而出的那一刻,饒是灼目的整片銀甲兵也掩不去兩人散發出的絕代風華,更只能成了襯托這兩位的背景而已。
姬冥夜不怒反笑,撫掌道:“白羽上仙不愧是天界謀士之首,果然巧舌如簧無人能及,只不過,本尊就不明白了,為何你們有寬闊的魔道大路不走,偏要偷偷摸摸的夾縫鑽洞入我魔界道賀?呵,到底是你們天界都習慣這種行徑作風呢,還是,”言罷,陰騖的眸子漸轉犀利深沉的凝視著兩人,“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沒錯,來這正是白玉和厥隱。
白羽優雅的搖了搖羽扇,眼角斜睨了一眼身側正要衝出去的厥隱,莞爾淺笑道:“尊上這話說的倒是是奇怪了,您所謂的寬闊魔道無一處不被徹底封死,呵,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