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招招手,“母親。”
魏國夫人急忙附耳過來。
武媚娘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陣子。
魏國夫人聽得震驚不已,“女兒,這………這………!”
聲音都極具顫抖起來。
武媚娘卻只是從容一笑,道:“你就這麼告訴許敬宗便是了。”語氣非常平淡,甚至有一些意興闌珊。
魏國夫人還是道:“女兒,要不你再說一遍,我………我可能沒有聽清楚。”
武媚娘笑道:“母親,這只是小事而已,你犯不著緊張,你只管去告訴許敬宗就行了。”
“是………!”
魏國夫人一邊抹著汗,一邊點著頭,但是目光還是看著武媚娘,似乎盼望武媚娘能夠再叮囑她幾句。
可是武媚娘卻顯得有些睏意,根本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
魏國夫人府。
“什………什麼?”
許敬宗聽得震驚不已,過得半響,才道:“夫………夫人,你確定皇后是這般說的。”
“不瞞你說。我當時聽了,也是不敢相信,是跟皇后再三確認,這不會有錯的。”魏國夫人也是談之色變!
許敬宗忐忑不安道:“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魏國夫人道:“皇后說這只是小事而已,讓你照這辦就是了。”
“小………小事。”
許敬宗一臉大汗,完全看不出“小事而已”的感覺,但是魏國夫人該說得都說了,她只是一個傳話的,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
可這許敬宗回到家的時候,這一身都溼透了,趕緊又找來外甥王德儉商議。
王德儉聽後,表情也是許敬宗如出一轍,呆若木雞,可過得好一會兒,他卻直呼道:“妙!妙!皇后這一招真是妙啊!”
許敬宗忙道:“你此話怎講?”
王德儉急忙在許敬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許敬宗聽後,還是有些忐忑的看了眼王德儉。
王德儉道:“舅舅,皇后怎會將你們往火坑裡面推,一定是這樣。”
許敬宗皺了皺眉。
。。。。。。
。。。。。。
又過去一日,劉仁軌還是如往常一般,傳召畢正義上來問話,但是畢正義還是痴痴呆呆,啞口不言,但同時,劉仁軌也在對其他證人進行最後的問話,並且開始梳理口供,似乎準備結案了。
“老爺,明日就是最後期限了,要是畢正義還是不肯招供,咱們該怎麼辦啊!”
“唉。。。。”
劉仁軌嘆了口氣,道:“畢正義是唯一跟李義府聯絡的人,如果他不肯招供,憑藉李義府如今的勢力,只怕我們也是難有所作為。不過我查過,畢正義與李義府沒有什麼往來,而且此人在大理寺也是勤勤懇懇,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這一回定是李義府逼迫他將人給放出去的,他犯不著去為李義府賣命,如果供出李義府來,他的罪名就要減輕許多。”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他的權力太小了,這案子看似不大,但是其中涉及的大臣,有幾個是他能夠搞定的,他現在連用刑都不敢,你一用刑,許敬宗必定會彈劾他屈打成招,又與誰誰誰結黨營私,排除異己,意圖陷害當朝中書令。但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無法扳倒李義府。
已是四更時分,但是劉仁軌兀自是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眠,明日對於此案而言,是非常關鍵的一日。
翻來覆去半響,他突然坐了起來,望了望天色,神色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十分矛盾。
忽聞一個腳步聲,又聽得一陣敲門聲,“劉給事,劉給事。”
劉仁軌面色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都顧不得穿鞋,急忙忙下得床,將們開啟來,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衙役,“劉給事,大事不好了,犯人畢正義在獄中自盡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戲劇性的暈眩
等到劉仁軌趕到獄中時,只見一根腰帶的兩頭捆綁在門柱上,而腰帶上面則是懸掛著一具屍體,不是畢正義是誰。
劉仁軌呆愣半響,不禁閉目嘆了口氣,眉宇間滿是懊悔之色。
他身旁的隨從小聲提醒道:“老爺,此案可不能再繼續追查下去了,而且你現在得趕緊入宮稟報陛下。”
劉仁軌皺了皺眉頭,滿腔的不甘聚集在臉上,但很快,這不甘就化成了無奈,點了點頭,甚至都不想去問責那些獄卒,心裡也漸漸明白,憑他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