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一直以來。沈滄承認的繼承人都是他。不過他沒再提及此事,她不能抓著不放。“對了,三妹找你過去,為了什麼事?”她轉移話題。
“是為了二弟。”沈君昊輕輕嘆了一口氣。沈繡告訴他,沈滄沒有準許沈君燁回去寺廟,連他想去書院探望師長都沒有同意,只是命他在家裡好好準備婚事。沈繡說,聽沈君燁的意思,他想回去暨陽書院讀書,但不敢對沈滄提起這事。
沈君昊隱約覺得,沈君燁這是透過沈繡告訴他,他想回茶樓幫忙,避開家裡的瑣事。以往茶樓一直是沈君昊在管著,如今沈君昊不是不捨得把茶樓交給他,而是現在的他去春風樓和雅竹小築少了,茶樓是他獲取小道訊息的僅剩途徑。一旦沈君燁回去,恢復以往的狀態,那麼他知道的事,沈君燁一定比他先知道,而他一直覺得沈君燁有事瞞著他,他無法完全相信他。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家茶樓裡裡外外都是沈君燁的心血,他不過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拿了銀子出來。
雲居雁和沈君昊沒有坐車,兩人且行且說,慢慢走回了凝香院。正屋外,玉瑤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是不是已經打聽到了?”雲居雁詢問玉瑤,並沒有避著沈君昊。
玉瑤點頭道:“王媽媽和奴婢都悄悄打聽了一下。因為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大家記不清楚或許是正常的,但——”她偷偷瞥了一眼沈君昊,低頭道:“但奴婢覺得府中的老人們都是一副高深莫諱的樣子,彷彿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隱情。”
“你想知道什麼事?”沈君昊問雲居雁。
雲居雁告訴了他,她覺得很多事情都與四房有關,由此想起了呂氏的孃家,覺得有些奇怪,就讓玉瑤去打聽一下。
聞言,沈君昊平淡地說:“四叔父成親的時候,我年紀尚小,不過我記得聽奶孃說過,四叔父退過親,之後才匆匆娶了四嬸孃。退親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又因為四嬸孃的關係,所以祖父不允許任何提起這事。”
“你知道退婚的緣由嗎?”
沈君昊搖頭。見雲居雁一臉擔憂,他笑道:“你不要這麼緊張。我雖不知道緣由,但知道退婚是對方提出的,之後女方另嫁他人了,十幾年來,與我們沒有任何往來。”見雲居雁依舊放心不下,他索性把女家的情況說了,告訴她,她家不止與沈家沒往來,與許家,雲家也沒有任何瓜葛。
在婚姻大事上,就算退婚是女方提出的,對女人總是一種傷害,所以非到不得已,是絕不會走到退婚這一步的。沈君昊雖言之灼灼,肯定地表示沈佑的前未婚妻與所有的事情都無關,但云居雁還是追問道:“為什麼她家要退婚,總是一個緣由吧?”
“還能為了什麼緣由,四叔父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君昊的言下之意,是女方知道了沈佑的風流,因此才提出退婚的。
雲居雁深深明白,婚姻大事,雙方家長肯定是慎之又慎的。據聞沈佑是幼子,從小就被母親寵著,喜愛與丫鬟廝混,之後又愛名伶戲子是京城皆知的。這種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完全瞞下。除了像她和沈君昊這種指腹為婚的,大多數情況下。家長們都是衡量過後,再決定要不要定親。這就是說,沈佑退婚的真正緣由很可能並不是因為他的風流。
沈君昊聽雲居雁這般說,也不由地思量了起來。妁桃的事,沈君燦完全是被擺了一道。而那個白芍。他的的確確在永州見過。他之所以知道沈佑的事,是奶孃為了告誡他。不可以做錯事,否則就會被沈滄厭棄,像對待沈佑那樣對他。為了達到警誡他的效果。他相信自己的奶孃一定是挑挑揀揀著說的。而且還要顧忌著小孩子的理解能力。再說,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漏記了什麼。不用雲居雁要求,他主動說。他會找他母親的陪嫁問一問。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雲居雁除了像往日一樣處理家裡的事。同時叫來了朱道婆。
有了雲居雁之前的提點,這幾個月來,朱道婆已經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人也更加地胖了,就連她臉上的痦子也精神抖擻的。
聽雲居雁說了意圖,朱道婆雖擔心物極必反,怕自己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但還是滿口答應了。當然,她對雲居雁為何對未來的天氣那麼瞭如指掌十分好奇,但云居雁是什麼身份,她哪裡敢問這話,只是千恩萬謝地說著感激的話。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錦繡未來,但與此同時,她也提醒自己,必須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保證自己有命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
朱道婆走後,雲居雁讓玉瑤拿來了軟墊,靠在榻上休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時候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