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分床而睡。不過他比以往安分多了,就算是親吻,也只是點到即止。
理智上,雲雁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她很可能害他被人病垢,但感情上,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能睡得安穩。他們已經非常習慣相偎而眠的生活了。
日子又過了兩天,沈君昊日日都在房看賬冊,偶爾也去楓臨苑,或者找管事商議事情。薛氏對雲雁依舊和顏悅色的,從來不要她在一旁立規矩,每日的請安也都是說了兩句話就放她離開。
期間,雲雁去呂氏那探望過一回,小女孩很乖巧,安靜地由奶孃抱著。她至今連乳名都沒有,看上去比一般的嬰兒瘦弱。呂氏沒有從奶孃手中接過孩子,與雲雁說了幾句閒話,就說自己累了。雲雁只得告辭離開。
這一日,雲雁正在聽張泰彙報街面上的酒莊是如何做生意的,沈滄突然命人請雲雁去林楓苑。
雲雁不知何事,只能匆匆去了楓臨苑,一進屋就見邱管事正立在沈滄身後。她上前行禮問安,不敢多問,心裡想著如何請他給呂氏的女兒取名,讓小女孩得到更好的照顧。
沈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雲雁,沉聲問:“那個姓張的,是你派去開挖水渠的?”
“是。”雲雁如實回答。
“聽說不止是你的陪嫁莊子,就是你孃家的田莊,也一早就挖了水渠?”
“是。”雲雁再次點頭。沈滄給沈君昊的田地,早在幾日前就開通了水渠,能救的莊稼已經儘量救下了,如今正準備磚石挖水井。
她知道沈滄這麼說,就表示他至少在三日前就已經得悉了這事,還派人去永州打聽雲家的情況。“祖父,是不是孫媳做得不對?”
“你沒有做得不對,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想問你,既然你在幾個月前就知道今年水災成患,為何沒有像通知你舅父那般,通知我一聲?”
雲雁相信沈滄不會在意幾千石糧食的損失,他並不是控訴她眼中沒有夫家,最大的可能,他在試探她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今日會雨水成災。“回祖父,孫媳並不精通天象,不知道這雨會下一個月多。開挖水渠純粹只是誤打誤撞罷了。”她說得十分誠懇。
“是嗎?”沈滄再次打量雲雁,緩緩問:“那水井呢?”
“這個······”雲雁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回祖父,孫媳只是在想,一連下了這麼多天的雨,天上的雨水下沒了,以後會不會再沒有雨水降下?萬一真是這樣,只怕莊稼都會渴死。”
這話一聽就是外行人說的。沈滄端起茶杯,眼睛的餘光朝邱管事看去。邱管事剛剛告訴他,凡是雲雁經手的,無論是京城還是永州,所有的水渠都規劃得很好,不僅能引出田間的積水,將來若是水井挖成了,還能引井水灌溉。很重要的一點,她並沒有只顧著自己,把雨水引去地勢低窪的人家,反而讓張鍇教附近的農戶如何挖渠。
沈滄一時吃不準眼前嬌滴滴的小姑娘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在前幾天就發現,沈君昊也是在娶了雲雁之後,才與沈子遙關心起了近郊的糧倉。
第351章 逼上梁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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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滄的目光讓雲居雁感到了無比的壓力。她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在沈滄眼中,親孫子遠比她這個外人重要,不過她很想確認,在他心中,沈君昊與沈君儒,到底哪個的分量最重。而他做的一切,目的又是什麼。
不可否認,當沈滄聽到邱管事的彙報,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高興。沈家需要有能力的女主人,但僅僅像薛氏這樣有手腕是不行的。其實若是薛氏的私心沒有那種重,除了眼前的小利,她能把眼光放得更遠些,他也不會急著把雲居雁推至臺前。
眼下,知道了她在短時間內僅開挖了水渠,還準備挖井,造農具,他不禁對她生出了幾分珍惜之情。薛氏的手段他很清楚,一旦他不在了,她絕不會對雲居雁手軟。可反過來想,如果她連薛氏都應付不了,將來又怎麼面對外面的陰謀?
想著這點,沈滄對著雲居雁問:“永州與南京離得很近,你與南京陳家的姑娘有往來嗎?聽說長房的幾位姑娘也與你一般,很愛吹簫撫琴。”
雲居雁心中一驚。前幾天沈君昊對她說得很清楚,暫時沒人知道沈滄中意南京陳家的姑娘。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雲家和陳家沒有往來。她只能保守地回答,她並不認識沈家的姑娘。
沈滄笑了笑,似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陳家長房的大姑娘與三姑娘年紀只差了四個月,都還沒有議親。
這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