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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實話實說,就說你善於治傷,我來你這兒讓你處理傷口了。”

“傷是誰包紮的?”

果然,再看見元重俊的時候,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秦武善於治傷,我讓他給我包紮了。”我答。

“哼,難道他比御醫還強?”元重俊的口氣開始硬起來。

我不語。在他快要生氣時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

“怎麼受傷的?”

我的沉默讓他以為我是預設了自己的錯誤,因此,他的語調又柔軟了下來。

“一個叛軍從後面砍的,好像已經死了。”我說。

“該死!若叫我知道是誰定將他……”他咬牙切齒地說。

“將他鞭屍三百再詛咒永世不得超生。”我說,想笑。

“傷成這樣,還笑得起來?”

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手,元重俊柔柔地說,眼睛裡又是埋怨又是憐惜。

在我的堅持下,他放棄了讓我脫衣檢視傷口的要求。一點小傷我不想再折騰了。

“又不是什麼大傷,皮肉傷而已,塗上好的創傷藥三、五天就好了。”我實說道。傷確實不大,但因為始終都處於運動狀態中,所以血流得多。

晚上,在迎接明晨戰鬥之前的最後一次會議之後,秦武和元重俊都讓我待在城裡,不要再出去作戰了。我不答應,怎麼說我是會功夫的人,在戰場上能頂得上數個普通士兵。

“不準去!”最後,元重俊聲色俱厲地發話了,不管我怎樣央求。

“陛下說得是。”秦武附和。

次日清晨,第二輪戰鬥開始了。

看著秦武、元重俊相次出城,一身普通士兵打扮、早已潛伏在城門附近的我悄悄閃身混在了士兵隊伍中。

戰鬥比第一次更為慘烈,雙方都想在這一次徹底結束。

這種硬拼的正面交戰就看雙方士兵的勇氣和將官的指揮,而雙方的指揮官都非常人,士兵的數量與實力現在也無甚懸殊。所以,這一次真是拼勇氣和體力。

白日無光,天地失色。

元重俊、秦武、高昊和阿不思分別帶領四路人馬進攻叛軍四部。

我知道,元重俊會和張思成單挑。

一個驕傲的帝王和一個自矜的叛將在戰場上相對會是怎樣的情形?

“張思成,朝廷待你如何,我待你如何……不曾料你竟包藏禍心、有窺竊神器之想!”

元重俊劍尖前指,面色冷峻,似無表情,但我從眉梢眼角間可看出那是一種隱藏的、或者說是被強烈抑制的極度憤慨和遭遇背叛的痛心。

“陛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張思成冷靜得像是在做致詞,而非在戰場上面對著自己背叛的君王。不得不說,這個叛賊的心理素質真是好。

兩個男人的對話還在進行,夾雜著不遠處傳來的拼殺聲。

我無意於聽他們對話,眼睛盯著張思成旁邊那位——那個刺殺元重俊兩次的女人。

我欽佩她陪著她的男人戰鬥到最後,但 提防她再出暗器。

果然。

她按轡的左手在慢慢移動……我按劍的手也握緊了。

“當!”

匕首和長劍相撞的聲音結束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誰讓你來的?”驚訝之下元重俊怒喝。

“好,後宮也來助陣了。”張思成冷笑。

然而時間不容許我考慮這兩個男人的笑聲或是喝斥,因為我的戰鬥開始了。冷翠竹下了馬,舉劍殺了過來。

“賤人,幾次都是你壞事。”她罵道。

“用暗器,算什麼女俠?”我回答。

馬上的兩個男人殺了起來,地上的兩個女人拼了起來,沉寂半天的皇帝禁軍和叛將的親軍戰了起來。

冷翠竹果然厲害,幾個回合下來我已覺出要勝這個女人不容易,然而她要勝我也非易事。

“小賤人,我早就想殺了你!”這女人真是潑悍,打鬥中還不忘罵我。

“你幾次三番刺殺皇帝,早就該死!”我也不示弱。

“為你那個狗皇帝拼命,你真夠賤!”

“協助叛賊,你是糊塗油蒙了心。”

“我為我的男人!”

“我也為我的男人!”

此話一出口,我突覺不對勁。

“哼,你的男人?做夢吧,多少女人的男人,一條玉臂千人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