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是一想到要對匈奴人說好話,這心裡總不是滋味。
袁紹等人相繼告退,正準備轉身出帳的時候,劉修說道:“子師,我知道你文武雙全,從太原和雁門招的兵,暫時就由你率領吧。”
王允大喜,再次拜謝:“多謝大人。”
劉修轉過身,嚴肅的說道:“子師,本初,文約,你們都是難得的將才,常言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能和你們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希望我們這次能打出長水營的威風,打出漢軍的威風,不僅要讓鮮卑人我們漢軍不可侮,還要讓匈奴人知道,我們漢人的刀依然鋒利!”
王允三人收起了笑容,齊聲應道:“嗟!”
送走了王允他們之後,劉修還是有些難以平靜,沮喪、氣憤、不甘的情緒混在一起,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當年漢武帝六十萬邊軍,匈奴人望風而遁,如今漢人人口六千萬,邊軍的人數卻不過萬餘,還要依賴當年的敵人來打仗,這是勝利?很多人是這麼認為的,無數像蔡邕那樣的儒生誇耀過光武帝的文治勝過了漢武帝的武功,甚至連張奐這樣的名將也有這種想法。
不錯,用匈奴人來守邊,的確在經濟上很合算。別看大漢一年賜給匈奴人近兩億錢,可是兩億錢要養兵,絕對養不起這麼多人。每個士卒每年最基本的開銷都在六七千錢以上,如果發生戰鬥,費用更是直線上升,兩億錢也就是養兩萬兵,可是兩萬兵是遠遠不夠的。
但是,能因為花錢少,就把邊防的重任放在匈奴人的肩上嗎?匈奴人可不是講信譽的保安公司。再說了,聽說過公司請保安的,沒聽說過一個泱泱大國把國家安全交給僱傭軍的。
劉修揹著手,在帳內來回踱著步。
“大人,你心亂了。”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王稚忽然說了一句。
“嗯?”劉修一時沒明白過來,片刻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瞞道長,我現在才知道肩上的這個擔子有多重。一旦我的決定出錯,很可能就會葬送長水營數千將士的xìng命。”
王稚眉頭一挑,展顏而笑:“我以為大人在擔心不能完成陛下的信任而憂慮,卻沒想到大人擔心的是長水營將士的xìng命口大人真是悲天憫人啊,不過我以為大可不必,既然從軍,生死就應該置之度外口我雖然不通軍務,卻也聽人說過,越是不怕死人的將軍,才越有可能立功。”
劉修搖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是這畢竟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死一個人,可能就是破了一個家,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王稚眉毛一掀:“大人有這份仁心著實難得,可是大人既然為將,就不能有fù人之仁。老君說過,大道廢,有仁義。真正的聖人是不仁的,就和真正的天道不仁一樣。”
劉修心中一動,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可是一時又捕捉不到,他怔怔的站在那裡,偏著頭,似乎在看王稚,實際上心神卻根本不在王稚身上,甚至連王稚正在說什麼,又是不是在說話都沒注意。
直到李逸風打斷了他的思路:“大人,有一個人要見你。”
“誰?”劉修被他打斷了思路,一時有些不快。
“他不肯說,只是要我把這個交給大人,說大人看到這個就一定會見他。”
劉修接過李逸風遞過來的一根竹片,眼睛掃了一眼,立刻精神一振:“請他進來。”
李逸風轉身出去,很快帶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那人穿著厚厚的衣服,渾身裹著一股凜冽的寒氣,tuǐ上用皮繩打著綁tuǐ,腳上全是雪泥,看樣子是走了很遠的路來的。
他站在帳中,一動不動。劉修擺擺手,示意李逸風和王稚都出去,王稚有些意外的看了那漢子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那漢子伸手在頭髮裡mō了一陣,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紙卷,雙手遞給劉修:“大人,這是戲大人傳來的訊息。”
劉修接在手中,沒有立即開啟,而是鄭重的說道:“辛苦!”
那人淡淡一笑,施了一禮,轉身出去了。劉修慢慢開啟紙卷,只掃了一眼,眼神就眯了起來。他撇了撇嘴,lù出不屑的微笑,將紙條扔進火塘。火塘中的火正旺,一下子tiǎn著了紙條,紙條很快燒成灰燼口劉修一揚手,灰燼四下飛散。
呂布賓士在雪原之上,身後是浩浩dàngdàng的一千多人,憑著他在馬賊中的赫赫威名,再加上劉修給他的嶄新軍服,他不過出塞走了一圈,就招到了一千兩百多馬賊。當然了,也有不識相的,可是他們剛剛吐了一個不字,情緒很惡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