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門崗把寧白茶給放了進來。
秦家還沒分家,這種大家族都喜歡住在一起。
一大家住在同一棟別墅裡。
人不少。
按理來說,既是工作日,又不是飯點,秦家的人應該不多才是。
可寧白茶一進去,就看見不少人在一樓的餐廳。
沈銘正被人幾個小孩子堵在客廳的中間。
那幾個小孩估計都是秦家的孩子,手拉手圍成了一個圈,把沈銘給關在了中間。
“姐姐。”沈銘站在那個圓圈中間和寧白茶打招呼。
寧白茶挑了挑眉,指了指那些小孩:“怎麼回事?”
“小破孩。”沈銘撇撇嘴,“故意找我的麻煩。”
寧白茶沒說話,想看看沈銘是怎麼處理的。
沈銘叉著腰,看著那幾個小孩,怒道:“你們再不讓開,我就要打人了!”
“誰敢動手!”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餐廳響起。
緊接著,寧白茶就看到一個穿著精緻的女人從餐廳走了出來,氣勢很凌厲,面相倒是尖酸刻薄,一看就不好惹。
她掃了一眼沈銘,陰陽怪氣的:“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讓你看一下弟弟妹妹們,你還委屈了?”
“誰家的小孩這麼調皮的?”沈銘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反正她是被迫嫁給秦淮的,說話做事都不留餘地,“還我的弟弟妹妹,抱歉啊,我家就沒有長得這麼醜的。”
大人都不樂意被說醜。
更何況是這幾個孩子,頓時就聽到幾個小孩在房間裡哭成了一片。
女人怒道:“沈銘!你別太過分了!”
“我就這樣,你不高興啊,去和老爺子告狀啊。”沈銘張口就來,“最好是能讓老爺子同意我和秦淮離婚,不然你們家遲早雞飛狗跳。”
“你!”女人說不過沈銘,怒道,“王媽,你在哪兒呢!不是讓你看孩子嗎?怎麼又讓他們去和這個討厭人的母雞去玩了!”
“你才母雞,不,你母豬!”沈銘絲毫不落下風,對著女人就尖酸刻薄地開口,“不然也不能一口氣生這麼多。”
女人尖叫:“沈銘,我今天非弄死你!”
沈銘推開幾個小孩,立刻跑到了寧白茶的面前:“今天我有事,就不和你們完了,拜拜了,您呢!”
她拽著寧白茶就往外走。
寧白茶和她走了出去,上了車,才問:“你這麼囂張,不怕秦家的老爺子找你麻煩啊?”
“找唄。”沈銘笑嘻嘻地說,“秦家的老爺子看不上這個女人,巴不得她吃虧,不會給我多難看的。可能小懲一下。”
“秦淮也不說你?”寧白茶又問。
沈銘打了一個響指,賊兮兮地說:“關於這一點,你恐怕就有所不知了,秦淮巴不得我這麼鬧!”
“什麼?”寧白茶有點不明白。
“秦家的水深,秦淮剛回來不久,還有好多地方都不瞭解。”沈銘說,“他如果想要在秦家站穩腳跟,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巴不得有人把秦家攪得亂七八糟的,也好讓他下手。最好啊,是每天都能這麼雞飛狗跳的。”
寧白茶笑了笑,想到沈時璟,嘖嘖兩聲:“要不是秦淮和沈時璟不是同一個姓,我其實都要懷疑他們兩個的關係了。”
“別懷疑。”沈銘擺了擺手,“他們兩個確實應該做兄弟,咱們兩個才應該做情侶。”
她開玩笑似的往寧白茶的身上撲。
寧白茶失笑一聲,抱了一下她:“鬧得這麼痛快,怎麼還不高興呢?”
“哎……”沈銘提到傷心事,“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聊。”
寧白茶便讓司機去了附近一個能講事的地方。
那是一個清吧,兩人都沒喝酒,喝的是飲料。
“說吧,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寧白茶問。
沈銘趴在桌上,下巴墊著自己的手臂,抬眼看寧白茶:“白茶姐,你會煩怎麼和家人相處嗎?”
“你家那邊的事情?”寧白茶大概明白一點了。
沈銘點了點頭:“嗯,我爸媽……很煩,當初我不樂意嫁給秦淮,他們非要逼著我嫁。”
寧白茶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對他們有怨恨?”
“算不上多怨恨吧。”沈銘用頭蹭了一下她的掌心,乖得像是一隻狗狗,“他們兩個重男輕女,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寧白茶點了點頭:“但還是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