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心重啊。”寧白茶點了點頭,“能理解。”
沈銘抱著她的手臂,又開始假模假樣地哭起來:“白茶姐姐啊,我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寧白茶看得出來她就是裝的,笑著問,“涼拌唄,而且我覺得秦淮也挺帥的,這事兒,不定是誰佔便宜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沈銘怒瞪她一眼,不爽了,“不行,你得誇我!誇我一百句才行!”
寧白茶無奈:“行行行,我使勁誇你。我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沈銘臭不要臉,特別驕傲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寧白茶拿她沒辦法,只能隨著她。
沈銘的幾個伴娘都不是真心好朋友,全部都是沈家那邊請來的,寧白茶進門之後,她就扯著寧白茶到了角落裡聊天。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她也不想浪費太多的精神在這場婚禮上。
“反正都是假的。”沈銘蒐羅了一點小零食過來和寧白茶閒聊天。
寧白茶也不很在意:“那你自己的朋友都沒有來?”
“有想來的。”沈銘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我的那幾個朋友都是膽子大的,老爺子怕他們來了給我拐走了,所以不准他們來。”
這麼一說,寧白茶就好奇起來了:“什麼樣的朋友啊?”
“姐姐,你肯定特別喜歡他們。”沈銘的眼睛亮了亮,“你能那麼喜歡我,也肯定會喜歡他們。這次是沒機會了,等下次,我肯定給你介紹他們認識。”
寧白茶點了點頭,沒當回事:“好。”
兩個人沒聊多久,婚禮就開始了。
她原本不是伴娘的,卻臨時被沈銘扯著給當了伴娘。
轉頭一看,沈時璟竟然在伴郎那一列。
寧白茶有點無語,陪著新娘敬酒的時候,她手裡的酒都被換成了雪碧,她壓著聲音問沈時璟:“不是說結了婚的不能當伴娘和伴郎嗎?”
他們兩個都結婚多久了。
“他們兩個倒反天罡。”沈時璟縱著她。
沈銘和秦淮對這場婚禮都有意見,大的動靜不能整,小矛盾肯定是要製造一點的。
寧白茶眼觀鼻鼻觀心,反正到最後怪不到她和沈時璟的頭上。
對於讓寧白茶和沈時璟兩個人做伴娘和伴郎,沈家的那位老爺子和秦家的老頭兒確實是有意見了。
可沈家和沈時璟還有點沾親帶故的,所以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倒是秦老爺子因為秦家和沈時璟業務上有些往來,所以沉著臉指責:“小璟,他們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結婚嘛,本來就是熱熱鬧鬧的。”沈時璟打趣,不接秦老爺子的話茬。
秦老爺子的臉沉了沉,卻也拿他沒辦法,畢竟大好的婚禮現場,都不想鬧得太尷尬。
敬完酒,就該入洞房了。
寧白茶和其他的幾個伴娘把裝醉的沈銘給送到了房間,正打算走,門外就有人鬧哄哄地進來了。
是秦家的一些公子哥。
平時的時候都挺混不吝的。
“嫂子,我們來了!”
“小嫂子,我們來鬧洞房了。”
秦淮被他們推著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但仔細看,眼底卻有些冷。
沈銘還在床上裝醉呢,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地:“熱。”
“醉了啊?”有人高喊一聲,“醉了還有什麼意思啊?”
“哎哎哎,結婚啊,鬧洞房嘛,怎麼能少了這麼一截!”有人也不高興了。
沈時璟在人後,沒進來,給了寧白茶一個眼神。
示意她出去。
但寧白茶看著這些公子哥,有點不放心,擔心沈銘被欺負,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今天沈銘都沒有親人在身邊。
連伴娘都是沈家的那位老爺子給她安排的。
沈銘的本家到底是不如沈時璟的本家厲害,在秦家面前就只能做小伏低。
以這種關係來說,沈銘在這群小公子面前是沒什麼抗爭的能力的。
而秦淮護不護著沈銘,都不好說。
她不放心。
“哥,進去唄。”人群裡有一個扎著馬尾,長相很漂亮,雌雄難辨的那種漂亮,他單手抄著口袋,一手推了一下秦淮,“進被窩裡,我們就鬧一鬧,就走了。”
秦淮被推得往前走了兩步,看模樣像是很踉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