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茶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你把他當成了什麼?”
“人唄。”沈銘半躺在了沙發上,她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了,失笑一聲,“姐姐,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把秦淮當成了我前男友的替身吧?”
寧白茶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是。”沈銘坐起來,捏了一個小糕點吃,“我當然分得清楚秦淮是秦淮,他是他。有時候,看著秦淮確實覺得很相似,但是……”
“但是什麼?”寧白茶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兩個極端。”沈銘輕笑了一聲,“秦淮是那種很直的男人,可我前男友不是,他那會兒特別寵我。甚至寵壞了,所以才會讓我有那麼多的臭毛病。”
寧白茶坐到了她的旁邊:“戀愛本來就是兩個人在談,談的舒服了,相處融洽,寵或者不寵,都是你們的事情,對不對。”
“是。”沈銘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她微微側頭看向寧白茶,“可是姐姐,我好想他。”
寧白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卻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人都已經沒了,什麼樣的安慰都沒有用。
“姐。”沈銘轉了個身,從後面抱住了寧白茶。
寧白茶清楚的感受到了後背濡溼的感覺。
沈銘又喝醉了。
這次寧白茶不用給秦淮打電話了,他本人就在隔壁。
寧白茶敲開隔壁的門。
鬧哄哄的一群人立刻停了下來,抽菸的都立刻把煙給掐了。
“寧老師?怎麼了?”
說實話,寧白茶還挺喜歡秦淮的這些朋友的,特別有眼力勁。
雖然有時候說話也過分,但知錯能改。
秦淮微微轉頭,挑了挑眉,沒等寧白茶開口,立刻就明白了。
“她人呢?”秦淮把嘴裡的煙給捻滅了,他站起來朝著寧白茶走過去。
“喝醉了,告訴你一聲。”寧白茶說,“你帶她回去吧。”
“丟她在那兒,不管。”秦淮有點賭氣。
寧白茶輕笑一聲:“說到底都是你老婆。”
“不是。”秦淮冷著臉,說的煞有其事,“她說我們是床伴關係。”
寧白茶愣了一瞬,然後眨了眨眼睛,看著秦淮輕笑了一聲:“她是這麼說的啊?”
秦淮心煩氣躁的又叼上一根菸,但是沒點,他微蹙著眉頭,看著寧白茶眼睛裡的笑意,陡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耍小脾氣了:“不好意思,我會把她送回去的。”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寧白茶忽然說。
秦淮挑了挑眉:“什麼?”
“誤會。”寧白茶又重複了一遍。
秦淮笑了一聲:“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之間沒什麼誤會,你情我願的事情。”
寧白茶抬手指了指他的臉:“挺難看的。”
秦淮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了,繃著一張臉:“別以為你是沈時璟的老婆,就真的什麼都懂。”
“對對對。”寧白茶聳了聳肩膀,她本來就不在意這些,“我什麼都不懂,不如你這個小年輕懂。”
秦淮的臉色更難看了。
寧白茶揮了揮手:“我先走了,沈銘就交給你了,別把她單獨丟在這裡啊。”
“我和她不熟!”秦淮冷著臉說,“你自己帶回去丟了吧。”
寧白茶轉身走了,她背對著秦淮揮了揮手。
抽身事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感情這個東西,一直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是深處其中的時候,就無法分辨。
秦淮皺著眉,又提高了聲音說了一句:“我真的不會帶她回去的!”
“那你丟了吧,又不是我老婆。”寧白茶說。
秦淮抿了一下唇:“都快你老婆了,天天她都不看我一眼。”
“秦哥,嘟囔什麼呢?”有人在房間裡叫了他一聲。
秦淮轉過身來,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先走了。”
“這才到一半,一會兒還有別的專案呢,你就這麼走了啊?”有人不滿。
秦淮擺了擺手,沒搭理他們,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沈銘正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他走過去,用手碰了一下她的臉:“喂,醒醒!”
“別煩我……”沈銘抬手拍在他的手背上,“走開!”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