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疙瘩。這時候。
賀蘭煙方才氣鼓鼓地說:“申若姐原本準備集合了人去找焱娘姐姐和小蘇,誰知道忽然有人不知用什麼法子翻牆進了阿蘿的院子,不由分說就砍倒了兩個侍女!好在家裡人警醒的快,沒多久就把人堵住了,結果還是差點讓阿蘿動了胎氣!真是太可氣了!”
這話一說,李賢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甭說阿蘿懷著他的第一個孩子,就算不是,他也不容有人幹出這樣的事。一想到那個賊人竟然差點摸到了阿蘿身邊。他登時感到一股怒氣直衝腦際,咬牙切齒地問道:“那個人呢?”
“那傢伙倒光棍得很,見事不可為就服毒自盡了!”
屈突申若冷冷補充了一句。見李賢氣得臉色青白,便對其身側的程務挺點了點頭:“程將軍,非是我大驚小怪要驚動羽林軍,實在是這種事聞所未聞。想必你也知道,我有一隻異種月狸。最是善於分辨氣味,這人雖然死了,抄他的老巢並非不可能。只不過在京城擅動私兵究竟不妥。因此不得不請將軍來告知一聲。”
程務挺這果毅也不是當一天兩天了,聽了這話頓時心裡叫苦不迭——動用私兵有所不妥?據他所知,僅僅是李賢和這一位一起在長安城動用私兵地次數,少說也有好幾回,那時候怎麼沒見他們有所顧忌?
但轉念一想,這一回是有人真真正正摸到了老虎屁股,這老虎若是不發威絕對說不過去,因此他很快就應道:“此事確實非同小可,這就是追查也是應當的。只不過,我聽說尉遲夫人和蘇大小姐……”
“焱娘和小蘇的事情,和這檔子事也脫不開干係!”屈突申若在最初的發怒之後,早就想清楚了其中地關節,此時便冷冷地解釋道,“之所以不找別人,單單摸進了阿蘿的院子,不外乎是因為她身懷六甲,若是有個閃失,整個雍王第至少就要亂上幾天,抽不出多少力量再去追查!好在老天有眼阿蘿沒事,找到這傢伙的主使者,焱娘和小蘇也就有著落了!”
“程將軍,羽林軍千騎雖說有拱衛宮禁的職責,我這回假公濟私呼叫一次,你應該不會拒絕吧?”李賢此時終於明白了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惱火之餘便打定了斬草除根的主意。見程務挺似有些躊躇,他正想再添上兩句逼上一逼,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打蛇要打七寸,事急從權,程將軍就不要猶豫了!”
隨著這個聲音,一身褐袍的狄仁傑飄然出現,卻是一個人來的,身後半個從人也無。他先是朝李賢拱了拱手,旋即含笑點了點頭,忽然上前低聲對李賢道出了一段驚人的密辛。
“雍王,事到如今
事我需得對你稟明。前時有人出首告密,說是郭行製假丹藥。我將那人扣下之後,並未立刻上報,而是知會了程將軍派人監視,之後那監視地探子便瞧見有人悄悄將郭行真劫走,並在丹房中安排了一個冒牌貨,等到大批人抵達清查的時候,那人便混在衝進門中的人裡頭溜走了。”
李賢一直都沒有放過郭行真地追查工作,只是任憑他怎麼找,一個大活人和整個丹爐就彷彿憑空消失似的無影無蹤。此時一聽狄仁傑這一解釋,他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這個老滑頭的鼻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務挺恰好在旁邊,別人聽不見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也沒料到狄仁傑居然會選這個時候揭開鍋蓋,自己也頗有些尷尬,連忙上前解釋道:“殿下息怒,只因這件事太過重大,因此狄大人和我商議之後決定秘而不宣。郭行真如今所在之處一直在我的監視之中,尉遲夫人和蘇大小姐地下落應該也不成問題,而且狄大人也摸清了事後主謀。如今趁著今天這件事,是不是應當收網了?”
這一文一武都打定了主意,他還能說不麼?雖說心中憋悶得緊,但李賢如今別無他法。要知道,郭行真可是貨真價實落到了別有用心的人手裡,若是他已經把事實吐露了出去,那麼,這事情的後果就不堪設想。
這年頭地人可不管你煉製假丹藥是真心還是好意,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算他是最受寵愛的皇子那也消受不起!
“好,幹了!”
李賢狠狠點了點頭,隨即撇下狄仁傑和程務挺,把屈突申若賀蘭煙和許嫣叫到了一邊,把整件事情解釋說明了一下。當然,他和郭行真聯合炮製丹藥的事情只有他們倆知道,這是法不傳第三人的勾當,因此他只說準備藉著今天的由頭一併解決了。
他雖然不說,屈突申若卻敏銳地察覺到這事情非同小可。見自己的小丈夫似乎有些苦惱,她忽然輕笑了一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既然如此,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