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漸漸的用盡了,她盤膝在地上。合上了雙眼。靜靜的調息著。牢房裡,漸漸安靜下來。她漸漸的進入一種物我二忘的境界。
就在她高聲唱歌的時候。柳平默默地在刑部大牢外傾聽著。此時,雪越下越大了。柳平渾如不覺。自他氣沖沖走出刑部大牢,他就感到莫名的不安。神鬼差使,他回到了刑部大牢。在牢門口,他卻沒有勇氣再回去了。這時,他聽到了黛玉的歌聲。那雄渾悲壯的歌曲讓他眼前閃過無數的刀光和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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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想死
想當初,為皇上除掉朝中一個勁敵,他柳平冒死追蹤七八晝夜,不眠不休,他滿身的是傷,幾乎流血而亡。最後,他殺了了皇上的勁敵。還有一次,他遇到了江南四盜。為保護皇上賜給一個功臣的玉瓶,他與他們捕殺三晝夜,終於把他們全部殺死。
他當初抱著必死的心去做一件事。可他不覺得苦,既使失去生命,他也不後悔。他只覺得自己很壯烈。
可現在,黛玉的歌典裡,他聽到了這種東西。那是壯烈的東西。即使是死,也不會讓她改變什麼的壯烈。
柳平突然很心酸。她的壯烈不是為了自己。她的壯烈也許是為了柳暄。也許是別的,反正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柳平突然心傷神頹,他想去喝點酒。把自己灌醉了。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街道上的一切都那麼昏暗。他騎著馬在街上走著。只覺街上的行人都象影子一般虛無。這些人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從來沒關心過他,他也不關心他們。
他只關心過幾個人,他關心過他的父母,可他父母死了,他後來又關心皇上。可皇上不喜歡他與任何有人有感情上的交往。他喜歡林黛玉,可林黛玉愛的不是他。
他回到自己的家。柳安不在家,一個老奴過來侍候。柳平斜靠在宴客廳裡一張玉石大桌子上。“拿酒來。越多越好。”
外面的雪好大啊,這樣的天氣,正適合喝酒。他長長的喝下去了一大杯。灑意便開始上湧。原來一個的心情不好,連酒量不行了。他有些發暈。
誰還能救黛玉?誰還能救?
黛玉拒絕了他,拒絕了皇上;從不知她這樣的拗。如果她不同意;就算有人伸手救她。她也不會同意這人救她。
唉!
這個唉聲個還沒嘆完;柳平突然想起一個人_柳暄。
林黛玉深愛著柳暄。要是柳暄救她呢。黛玉會不會接受?會的;一定會的。她愛的是柳暄。她還想為柳暄出家。如果柳暄出面;他說什麼黛玉會信。而且;昨天還聽皇上說了一句;柳暄倒是柳家唯一一個明白事的。看樣子;皇上要重用柳暄了。如果柳暄肯幫黛玉的忙。黛玉也許就得救了。
一念至此;柳平突然扔下酒杯;忙忙的騎馬衝進了風雪中。直奔向柳暄暫時隱身的一個民宅。也不及敲門;也不及繫馬;柳平從高高的院牆嗖的飛了進去。
柳暄正坐在裡面看書;忽聽外面有動靜。他急忙看門看情況。柳暄一露面;柳平抓住柳暄的衣服就把他提進了屋子。反腳踢上門。柳暄被提得東倒西歪的;不滿地對柳平說道:”三哥;你幹什麼?”
“去救林黛玉!她為了你,數次頂撞了皇上。如今,皇上震怒。要把她當成吳貴妃一案的兇手。只有你能救她。只有你!”柳平因醉酒,舌頭極大,眼珠子通紅。樣子可怖異常,可這些,柳暄都沒太注意到,他只聽清,黛玉為了他,頂撞了皇上,所以成了吳貴妃一案的兇手。他使勁一掙,身體站直。反手抓住柳平的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黛玉從物我二忘的狀態醒了過來,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黛玉伸個懶腰,只覺精神好了許多。連肋骨處也不那麼疼了。靠門處,擺了二個窩頭和一塊鹹菜。黛玉走過去,拿起窩頭來就吃。要是昨天,黛玉還能想一想這窩頭鹹菜裡有沒有毒。可現在,她放嘴裡就咬。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人來看她了。她要不吃這窩頭,就只能等著餓死。一邊吃窩頭,還一邊就鹹菜。別說,這窩頭還真是綠色食品。沒加化肥的。雖咽起來拉噪子,可吃起來還挺甜。鹹菜也不錯,沒有工業鹽。哈哈。這世上有窩頭吃,還有鹹菜吃。不亦樂乎。
狠狠地咬了一口窩頭,黛玉含糊不清地朝外面大喊:“有人沒有。給碗水來。”
外面一點人聲也沒有。黛玉使勁嚥了一塊窩頭。揚聲大叫:“有人沒有?買水了,誰給我一碗水,送他一生富貴。”
外面依然沒有聲音。黛玉傾耳聽了聽,忽呵呵樂起來:“誰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