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輕輕抿了一口。
隨後才瞟了站在那裡的穆芷徽一眼,吩咐道:“你身子弱,坐下說話吧。”
聽著韓子煜的話,穆芷徽眼底浮起了一絲笑意,應了一聲,才上前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進府這麼長日子,她心中終於是得到一絲寬慰了。
王爺既然還關心她,只要她好生努力,總有一日能得到王爺的恩寵的。
她不求王爺待她能像徐氏這個王妃一般,只求有她的幾分恩寵便足夠了。
穆芷徽想著,突然眼圈就有些發紅了,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見著她落淚,韓子煜心中一陣厭煩,到底還是出聲問道:“好好的,怎麼落淚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穆芷徽眼中的淚水更是不住湧了上來。
君嬤嬤哪裡不知主子是想叫王爺憐惜心疼,聽著這話,忙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容老奴多一句嘴,主子這是心裡念著王爺,如今王爺肯踏進驚鴻院,主子這是高興不已,才忍不住落淚的。”
君嬤嬤的話音剛落,穆芷徽就止住了眼淚,站起身來退後一步,跪在韓子煜面前。
“妾身失儀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穆芷徽才說完這話,像是忍不住拿帕子掩住嘴咳嗽起來,這一咳就是好幾下。
君嬤嬤站在那裡,又想上前,又礙著韓子煜這個王爺在場,不敢有什麼動作,臉上卻是忍不住露出擔心之色。
這個時候韓子煜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看了君嬤嬤一眼,吩咐道:“地上寒氣重,還不快將你家主子扶起來。”
聽著韓子煜的吩咐,君嬤嬤忙上前將穆芷徽扶了起來,又給她端了盞茶過來,伺候著她喝了幾口,這才止住了咳嗽。
“聽說今個兒你叫人去外頭請大夫了,大夫是如何說的?”韓子煜喝了一口茶,隨口問道。
“回王爺的話,彥大夫說主子這是寒氣入體,傷了身子,問過緣由後,說是上回側妃被王妃罰跪,自打側妃進去,王妃就一直。。。。。。”
“住嘴,嬤嬤胡說什麼?”君嬤嬤的話還未說完,句被穆芷徽出聲打斷了。
“王妃身為王爺正妃,自當管束府中妾室,那日也是我自己剛入府,不懂規矩才得罪了王妃,便是如今落下病根兒,也是我自己先有錯處,哪裡敢說一句王妃的不是。嬤嬤跟了我多年,難不成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了?”
穆芷徽的訓斥叫君嬤嬤臉色一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主子恕罪,老奴也是擔心主子,才一時說錯了話。”
君嬤嬤說著,就小心翼翼看了坐在軟榻上的韓子煜一眼,因著怕他怪罪,臉上不自覺露出緊張和不安來。
穆芷徽也跟著看了看韓子煜的臉色,身子動了動,就想下來請罪。
哪知她還未起身,就聽韓子煜出聲問道:“怎麼,自打你嫁進王府,王妃經常為難與你?”
韓子煜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疑惑和不滿,提起徐昭這個王妃的時候,表情也不像平日裡一般溫和。
穆芷徽心底浮起一抹欣喜來,嘴裡卻是說道:“回王爺的話,王妃願意教導妾身,妾身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裡說得上是為難。”
穆芷徽嘴裡這樣說著,臉上到底是露出幾分委屈來。
韓子煜抬頭將她臉上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愈發惱怒。
這穆氏,果然是不懷好心,竟敢當著他的面說昭兒的不好,想也知道這主僕二人在背地裡是如何編排昭兒的。
韓子煜垂下眼簾來,恰到好處掩飾住了眼中的厭惡。
“王爺。”見著韓子煜這樣,穆芷徽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惹得王爺動怒了。
只是方才,聽出王爺話中對徐氏的那一絲猜疑之意,她怎麼能甘心什麼都不做。
穆芷徽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緊張,還以為自己會被怪罪。
下一刻,卻是意外聽見韓子煜嘆了口氣,出聲道:“本王知道,進府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穆芷徽沒有想到韓子煜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眼睛就紅了,卻是強忍著沒有落下淚來。
“只是王妃畢竟是王妃,又是太后親自賜婚的,對於她,你還是要敬著些。”
韓子煜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手背,猶豫了一下,才又溫聲道。
“是。”穆芷徽被他這一碰,心中簡直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王爺竟然會對她說這些話,喜的是王爺待徐氏,根本也不像是她以為的那麼好。更重要的,王爺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