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急不緩道:“說來,咱們家錦繡年紀還小,我和她爹又只有她一個女兒,還想多留孩子幾年。”
王夫人這趟過來詢問親事,可能是因著想要儘早定下,說話十分直接,連試探都給免了去。柳氏見此,倒也免去了打太極的功夫,直接明瞭的對王夫人開口道。
而王夫人並非沒有聽出柳氏的婉拒,不過這個情況,她在來時也早有所預計,畢竟之前雖然兩家都掛了親戚的名分,但因著中間夾了個太夫人,兩家的關係,其實比沒有關係還要糟糕。
也難怪柳氏會未加思索便一口否決了她所提出來的意思。
王夫人倒是不急不緩,十分沉得住氣,聞言仍然笑了笑,對柳氏道:“都是做父母的,我自然也能體會二夫人你對孩子的心,我今日過來,當然也不是說婚事定下就馬上讓五小姐嫁過來,自是要等到孩子及笄之後了!”
說罷這話,王夫人又是笑了笑道:“五小姐小的時候便長得玉雪可愛,如今又出落的跟個天仙似得,我是打心眼裡喜歡,這不是趕緊過來先給訂下。”
柳氏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面色淡淡,並未因為王氏的話而被打動。
王夫人見此,也不氣餒,又繼續道:“我家子安雖然和五小姐年紀相差有些大,不過家中自小便請了大師替他算過,大師說子安應該晚些再成親,如今一想,可不就得晚些在成親嗎,與五小姐年紀也正好合上嗎?”
柳氏輕輕的嗯了一聲,卻是立刻捧起了茶盞往嘴裡送去,心裡也頗有些無奈,這王夫人,可真是黑的能給顛成白的,還真當她是傻子聾子,便是她之前沒有呆在京裡,但他們家那點子的事情,她還不瞭解。
早些年的時候,安國公府其實就有過意思,要在勇誠伯的大房和三房的夏錦瑟和夏錦瀾之間,挑選一人與王子安定親,可是誰料到,大房和三房又出了那幾檔子的事情,這事兒才淡了下來。
之後,王夫人在京城世家中相看媳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才拖到如今。而且王子安雖然如今還沒有娶妻,可身邊伺候的人卻是不少,雖然安國公府還顧念臉面,沒給搞出個庶子庶女來,但瞧著便是烏煙瘴氣,柳氏覺得,自己只有腦子出問題了,才會將女兒扔進那個狼窩裡去。
當然,雖然柳氏知曉這一些,也不可能真當著王夫人的面把這些都揭開來說,畢竟也都是要臉面的人家。
柳氏對此只是笑了笑輕聲道:“說來,我和錦繡他爹先前商量了一下,想著等錦繡及笄後再多留兩年再考慮將孩子嫁出去,也是心疼孩子先時受的委屈,所以不忍心太早讓她做人媳婦。如此一來,這親事倒是可以訂,就怕人家等不了。”
王夫人一聽柳氏這話,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沉了下去,錦繡今年才不過豆蔻年華,等到及笄就得等上兩年,再等上兩年……
便是他們家想等,她兒子的年紀也等不起啊!
要知道,王子安這個年紀娶妻生子都有些晚了,更何況再等上四五年呢!
王夫人還想堅持,耐著性子勸說:“柳夫人這話卻是有失偏頗了,雖說是疼愛孩子,可女大當嫁,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到了年紀,就是該出嫁了,哪能一直留在家裡呢!”
柳氏聞言也只是笑了笑,輕聲道:“其實也是我和孩子他爹太過於寵愛孩子,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好好教過,太著急出嫁,也唯恐讓婆家嫌棄,倒不如先在家裡多教上幾年,教好了再嫁出去才是。”
“怎麼會呢,我瞧著五小姐知書達理,已經足夠好了!”
王夫人笑容有些尷尬。卻仍然硬著頭皮勸說著。
“在外邊瞧著是可以裝樣子了,可在家裡還得好好教一教。”
柳氏又是溫溫柔柔的說著,而後又道,“令公子這般好的孩子,可不敢讓他給我們家錦繡耽誤了,王夫人還是再給令一門合適的婚事吧!”
“瞧柳夫人說的,怎麼會呢!”
王夫人還想要繼續勸說,而柳氏在這個時候,卻又笑著開口道:“我和孩子他爹商量過了,現在還是不要太早給錦繡定親,更何況就像先時說的,我和孩子她爹想著,還是給錦繡找個年紀相當,或是比錦繡小上一些的,可不敢耽誤了其他孩子。”
柳氏雖然是笑著說,可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王夫人這到了嘴邊的勸說詞,只能夠全部吞嚥下去,不然再繼續勸說,便顯得實在不像樣子。
但真讓王夫人鎩羽而歸,她肯定是不能夠答應了。
想了想,她只好勉強著笑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