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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腳下的凍土不斷被踩碎,傑爾克拉湖的霧氣瀰漫,但天色依舊十分清明。星辰躍上天空,皓月漸漸向西方落下,岩石投在地上的陰影猙獰如妖魔。瘋狂趕路下,他們已經來到了託斯德爾的山地。由於路標不再出現,他們的速度也跟著減緩下來。在此有許多溪谷和狹窄的地塹。我們一整晚就在這崎嶇的地形中跋涉,爬上了顛簸的陡坡,又開始繼續往另外一邊的低地趕路。在涼爽空氣中,我們休息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月亮已經西沉,星光依舊燦爛輝煌,顯得奔騰而寫意,曙光還沒有越過背後的黑暗山丘。此時,我和馬尼德覺得不知所措:路標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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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識路的山賊

我們只得在原地打轉。我站在高地上勘查去路,卻看見幾個山賊面蒙黑巾;手持尖刀向我們走來,為首的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你們快快留下錢財;否則就別想從此處過。”這著實令我們嚇了一跳,但我們隨即鎮定下來,不過是幾個小蠢賊,我對馬尼德使了個眼色,馬尼德領會後突然衝向山賊,幾個山賊措手不及,驚的目瞪口呆。我乘機上去,制服了他們。

’’賣到拉蒙那兒,能得20個第納爾。’’我託著下巴,笑著看向這些被馬尼德捆起來的賊,彷彿是在看著一堆第納爾。

’’不行,拉蒙會折磨我們!’’為首的那個面板黝黑的莊吉特人抗議到。他長著莊吉特人鷹鉤鼻和羅多克人的濃密鬚髮。在渾身被捆著的情況下,他顯得格外可笑。

’’你,為甚麼來做賊?’’我對著他問道。

’’我叫麼麼茶,30歲,出生在圖爾加附近,母親是庫吉特人,外祖父是一個部落族長,父親是羅多克人,我看見一個維基亞領主的馬太瘦了,就想帶走去養肥,後來我被維基亞領主清理了,真是好心沒好報。’’麼麼茶一臉無辜。

“你是嚮導!”馬尼德問到。

嚒嚒茶一臉得意:“方圓百里,無人能躲過我的偵查!”

我掂量了下包裡的第納爾,走過去,把繩子割斷,放開了麼麼茶和小山賊。’’從今以後,就跟著我混!每週三個第納爾,食宿全免!’’麼麼茶第一個冒了出來:’’行!我們跟你混,每週四個第納爾!’’我點點頭。

麼麼茶的偵查能力的確出眾,不一會兒領我們找到了出路。

他們繼續往前走。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微亮,星辰正在緩緩下沉,金黃色的光芒正緩緩浮現。他們往北又走了一段路之後,來到了一個窪地。在此,一條小溪切穿了岩石,淅哩嘩啦的流入山谷中。窪地中生長著一些矮灌木,兩邊則是長著許多翠綠的青草。我們很快地穿過身,跟著麼麼茶繼續趕路。一群人彷佛經過整夜的休息一般精力充沛,在嶙峋的岩石間蹦跳賓士。突如其來的和風吹拂過我的披風和髮際:這是黎明前的冰寒柔風。遠方山丘漸漸模糊起來,日光照耀在大地上,鑲著紅邊的太陽從黑暗的大地上露出頭來,黑夜的冰封漸漸消融,大地重新拾回瑰麗色彩;綠色的浪潮覆蓋了平原,小溪周圍籠罩著淡白的霧靄。在我後面是尖銳陡峭的山峰反射著玫瑰色的晨光,令人過目難忘。馬尼德鬆了口氣,前方就是宏偉的烏克斯豪爾,只見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斯瓦蒂亞軍隊和芮爾典軍隊瘋狂的激戰,一千多斯瓦蒂亞軍隊漫過城牆和數百名芮爾典士兵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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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草原突騎

明顯的是,烏克斯豪爾幾乎被斯瓦蒂亞的攻城軍隊射的像個刺蝟,芮爾典計程車兵不斷被砍殺在血泊之中。

藉著地形,我看見斯瓦蒂亞軍的大營中飄揚著馬爾斯元帥,迪斯平伯爵和哈倫格斯男爵(哈倫格斯家族的後裔,在哈倫格斯家族被滅後加入斯瓦蒂亞)的旗幟,在那旗幟下拱衛著哈倫格斯家族的制裁騎士團和瑪爾斯元帥統領的皇家騎士團。驍勇善戰的斯瓦蒂亞國王伊斯特瑞奇在不斷指揮部隊攻城。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不絕於耳。看樣子烏克斯豪爾已經被攻擊了不下十次!

’’老大,我們怎麼辦?’’馬尼德問道。我也沒有想到什麼對策,但我還是帶著弟兄們靠近了戰場。城外一片狼藉,到處堆積著士兵的屍體,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戰,不過現在交戰雙方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這裡,而是在遠方的城市。

’’馬尼德,麼麼茶,你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