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
雖然他其實也儲備了驚人的物資,必要的時候一樣可以用前一條路,但既然能夠憑藉自身神通抵擋天劫,又何必把那些珍貴的寶物都毀掉呢?
要知道,能夠面對不朽境界天劫略略抵擋一二的寶物,每一件都可以稱得上是奇珍異寶。放在那些只有洞虛真君坐鎮的小派之中,便足以作為鎮山之寶存在。如果無可奈何也就罷了,既然此刻能夠憑藉自身神通抵擋,孔璋又怎麼可能捨得白白浪費呢!
更何況,抵禦天劫的過程,也是印證自身神通道法,淬鍊自己元神念頭的過程。天劫既是危險也是機遇,能夠藉助它的力量淬鍊,一刻鐘便抵得上平日裡數十年的功效。
比方說孔璋自己,如果他能夠全憑自身神通將天劫抵擋下來,等到渡劫成功之後,他只要稍稍閉關穩定一下氣息,出關之時差不多就已經能夠**開闢小千世界,將自己的修為境界完全穩固下來。
而如果純靠外物抵擋天劫的話,起碼要花上數千年的光陰,才能夠把自己的修為完全穩定住,不至於掉落境界。
孔璋此刻長身而立,一手不斷捏換法訣,另一手則一次次揮動袖子,將本命神通“生死流轉”接連發出。以寄託著神唸的神通去迎戰源源不斷的光雨,將它們完全擋在玉華臺之上,半點都沒辦法落下。
遠處的空中,金蟾天君站在翻湧的風雲之中,兩隻眼睛裡面分別有無窮璀璨星光和一條滾滾星河,正在小心地戒備著玉京派之外的某些傢伙。但他的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笑容。
“孔璋前輩的手段果然厲害!這樣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守護玉京派的工作交給他,自己專心閉關一段時間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又是閉關我這輩子閉的關可真是夠多了呢!”
就在這時,他敏銳地感覺到遠處那些傢伙有些蠢蠢欲動,笑容頓時瞬間冰冷。
“天都、明河!”隨著他的命令,星光和星河從他雙眼之中飛出,化為一男一女兩個童子。男童長得俊美無比,整個人猶如玉琢一般,偏偏臉色冷峻,氣質彷彿是一塊亙古不化的玄冰。女童則眉清目秀笑意盈盈,臉上也胖嘟嘟的十分活潑討喜,一看就是個甜嘴乖巧的小姑娘。
這兩位童子,便是他的本命法寶“天都、明河”雙劍。兩件法寶如今都已經是靈寶的層次,修為境界更是也同樣達到了不朽天君的等級。昔日它們還只是洞虛巔峰的時候,金蟾天君依仗這兩把飛劍就能抵擋兩位從神門伐道時代活到現在的天君前輩聯手。如今它們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雙劍在手,金蟾有把握將任何來犯之敵斬於劍下!
別忘了,他可是飛昇修士,是威名遠揚的“冰峰絕劍”,更是昔年在九州界縱橫無敵,帶著師弟們重振青羊威名的傳奇人物!
雖然飛昇之後他就很少跟人交手,但靠著和本命法寶之間的切磋交流,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劍術修為落下,相反因為漫長歲月之中除了修煉就是切磋,他的劍術已經高明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你們這些傢伙,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外面看著吧!”他的目光從那一股股危險的氣息上掃過,眼中除了躍躍欲試的戰意之外,沒有半分膽怯退縮,“要是敢來玉京派搗亂,那就給我永遠留下吧!”
他的話並非自言自語,伴隨著銳利逼人的劍意,這躍躍欲試的話音也傳了出去,傳到了每一個窺探者那裡。
剎那間,好幾股氣息驟然暴漲,逼得玉京派護山大陣都光華四射,化作一圈光幕顯形,但卻沒辦法讓金蟾天君有哪怕一點點動容。
“要戰就戰,磨磨蹭蹭幹什麼!”他冷笑道,“玉京派就在這裡,我王某人就在這裡!想要戰的,不怕死的,還不趕快過來!”
那些氣息鼓盪著,卻終究沒有一股敢於靠近。
金蟾天君嘴角翹起了一個不屑的弧度,鼻子裡面輕蔑地哼了一聲,就這麼肅立在空中,憑藉一己之威鎮住了所有在暗中虎視眈眈的傢伙。
過了片刻,那些窺視著玉京派的氣息之中,便有人冷笑著說道:“金蟾,今日乃是你玉京派道劫之時。不要以為你此刻能攔住我們就萬事大吉,須知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面呢!”
“我輩都是長生久視的強者,一時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且容你囂張片刻就是!”
“就是!現在威風有什麼用!等到天魔阻道之時,我們會讓你笑不出來的!”
“哈哈,本座忍不住有點期待了呢!”
一時間譏笑聲嘲諷聲此起彼伏,金蟾天君聽著這些話,臉色漸漸冰冷,卻沉默不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