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看,原來是做夢啊!原來是棉絮!
“袁年光,那麼高怎麼下啊。”這樹並不算高,可是她從來不會爬樹的。
“哈哈哈,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吹吹風吧,我下了哦。”現在臨近黃昏了,要是等自己慢慢下去,一定會到天黑都下不去。
他利索的就跳下去了。
慢慢的踩著樹上的粗枝,還是不敢移動半步。
“好,我說,確實是雁飛,如果這輩子他都無法記起來,我就完了!不是哦,就算他記起來了,他也不會愛我,我也不會愛他,我們早就忘記彼此了,從我那天被打到後,我就徹底的忘記他了。”心底泛起失落,明知道不可能還嘗試,都是多此一舉的!
“別灰心,說不定,他會重新愛上你,你不試是永遠沒機會的!”拍拍她的肩膀,眼內多了幾分溫和。
像溫水那樣。
他爬上樹上抱著她,跳下來。
她還驚魂未定,他卻一臉無事的掀起魅惑的唇。雙手隨意插在褲上,和她找出路。
櫻筍和初願也進入這片樹林,來找他們兩個。
“袁年光!”她大聲的喊著,額頭不停的冒著汗珠,手心裡也滿是汗。
“你怎麼那麼確定是他呢?”初願的笑容溫馨平淡的撥開荊棘。
〃你的手出血了,不要弄了。”
第四十章 就算飛蛾撲火
“木染,我在這呀!“賴幽茗大聲的要喊破喉嚨了。
如影隨行的甩不掉心裡的悸動,激動,幽茗故意走到荊棘前,折斷一條枝。
”賴幽茗,還挺會保護自己嘛,在荊棘前就可能不會有人欺負你了。而且你的後面便是池塘,還想得挺周到的。”年光傾斜著身軀,靠在樹上,眼裡有血絲。似乎昨夜沒睡好。
木染的眼皮出現濃重的青黑色,昨晚一夜都在想畫像的事,除了走,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深知母親還需要她照料,所以她必定不能出事。
初願曾經告訴過她,以她的優秀在演藝圈是很有實力的,不會輕易被別人推下臺,可自從公司被收購後,她便覺得她已經被人推下臺了。
很有名的電視劇不再輪到她是女主角了,似乎都是因為雁飛的原因。
又好像本有人暗中保護她的那個人被另外一個人給推倒了。
不敢想下去,她閉著眼睛,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哀嘆的看著畫像下的一行小字,“要是不想讓他們過得不好,就儘快答應我的要求。”可是,畫像下的名字怎麼會是他?難道年總故意陷害他?
“袁年光,你還好嗎?”這話一出口,她就不免覺得他們會不會認為她這是懦弱的請求。
喉嚨沉壓了似的,任是說不出來,更無法把畫像拿出來。
她沉下生氣,優雅的饒過賴幽茗,“袁年光,你說李櫻筍曾經對你重要嗎?”
他的聲音沉厚而醉人,指著斷線的風箏,“曾經可以讓心飛得很高,但是緣分已經,一切化為烏有。世事無常,本不是每個人都能控制的。”他的心栓起沉枷,任誰都解不下來。
“那你幫過我嗎?我總覺得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演藝圈裡,背後沒有一個靠山,是很難維持這麼長的時間。”眼神一黯,忘記畫像已經掉到荊棘上。
“給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立刻拾起畫像,扼住她的下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她木然的搶著他手裡的畫像,“把它還給我,袁年光,你不要把你自己給拖下水,沒這必要。”
他也木然的望著她的瞳孔,似乎從來瞳孔裡的他從沒離開過。
她奪轉到畫像,撕成兩半,“我從來不會認為你會做那種事,即便是做了,那也是逼不得已。我的話完畢了,我得離開了。”她有點不安,會不會把袁年光給害死啊?
“木染,你給我站住,第一這畫像並不說明什麼,你本來就乾淨得像顆暗夜裡最明亮的明珠,第二,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飛蛾撲火,我也不會倒下。”癟了下嘴唇,也許他的憂傷的臉給她一點壓迫感了。
平穩的鼻息在靠近她的臉,他那源源不斷的愁思在胸口上生根蔓延。
走過一陣陣的風,掃起地上的塵埃。
如浮動的沉悶的氣氛。
腰桿挺得直直的,木染呆鄧鄧的好幾分鐘。
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收拾好自己,放下手中的毛巾和水壺,看到雁飛熟睡的臉,半裹著他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