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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又哪裡有什麼‘驢肝肺’揣身上啊——”

“哼!”呂南瞪眼。

邢宇一直在一旁默立,現下卻對呂南道:“適可而止即好,青染的手還受著傷。”

呂南這才想起來要看青染的手,他惋惜的搖了搖頭,“妹妹啊,你這手……會不會以後就一片疤了?”

青染神色有一瞬的黯然,但她很快便無所謂的笑笑,“已經這樣了,沒事的。”

“唉,你倒是當真想得開——”呂南聳聳肩,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做工極為精緻的景泰藍銅胎掐絲琺琅小瓶兒,“拿著吧,新年賀禮……你看我多好,你當初捉弄我,我還好心送你東西……”

青染摸摸臉,猶自問道:“我最近也沒有冒痘兒、也沒長雀斑,我不需要這個,南姐姐你留著用吧。”

“是給你治燙傷的!想哪兒去了你,要真是抹臉的,我才捨不得給你用呢……”呂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見青染一臉驚喜,他便得意起來,“這可是宮廷秘方喲,絕對是不留疤痕……”

“哇!”青染一把把小瓶兒奪過來,“南姐姐你好厲害,哪裡搞到的?”

“哼——這你就別管了!”

青染開啟瓶蓋兒,倒出一點稀稠的透明膏狀物,她嗅了嗅,又伸出小指在手背上塗開了些, “果然是好東西啊南姐姐——”她抬起頭看著呂南,“其中有一味藥,當真是極難搞到,看來你方才沒吹牛誒。”

“那是自然!”

“南姐姐,你怎麼有這個呀?你臉上落疤啦?”青染忙撲上去仔細瞧著,呂南往後退了幾步,甩開被青染抓住的手腕兒,“別看啦別看啦,你先塗著看好不好用吧!”

“好!”青染笑得滿臉燦爛。

邢宇看著那個琺琅小瓶兒,眉頭微蹙,一臉若有所思。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絲疑慮和震驚,他整個兒人都隱在房間的陰影裡,有種莫名的壓抑。

初一的清晨,昨日的大雪已覆蓋了整個兒京城,青染揣著銀兩,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白雪,往城東邊走去。

振武堂的練武場,張鎮北一個人拿了把大刀在揮舞著,招式繁雜且又變幻莫測,步法雖快卻毫不凌亂,幾十招下來他身邊已被刀鋒所掀起的飛雪所籠罩,氣勢磅礴,震人心魄。

青染笑著揉揉被一陣雪末兒襲過的前額,然後揮揮手,脆生生道:“張大哥!”

張鎮北聽到喊聲,手中卻繼續練著刀法,直到最後一招舞畢,方才歸刀入鞘。

青染跑跑跳跳的走到他面前,笑著把手一伸,“張大哥,這是給你的。”

乳白色的荷包上繡了幾朵兒豔麗的臘梅,收口兒處的細繩上還墜了兩顆小紅珠子,典雅又不失俏麗。

“這是什麼?”張鎮北看著她。

“我給你的。”青染知道張鎮北肯定清楚這是荷包,荷包裡裝的也肯定是銀兩。

張鎮北皺著眉頭,“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青染收回手,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言簡意賅道:“以後你的銀子,我負責給你掙。”

“啊?”張鎮北愈發的不解起來,他換隻手握住刀,“你到底什麼意思?”

“雖說跟著大哥賺錢錢來得快,可常常會遇到危險,也終究不是個正道兒,想來張大哥的娘若是知曉張大哥是這般救她,她也不會真正開心吧?”青染看著他的眼,“這是我開醫館掙的錢,都給你——”她重新伸出手,往前一遞。

張鎮北越聽,臉色越差,他咬著牙,“這是我的家事,旁人不必插手。”

青染白皙的手凍得有些發紅,連著傷口也撕扯得極為鑽心,“咱們七個,都是一家人,這是邢大哥說的。”

“他原話應是‘平日無妨,大事要團結’,”張鎮北看著青染的手,可臉上卻是無動於衷的表情,“所以我們不可能是一家人。”

“那你那天在鏢局還救了我。”青染哼唧。

“我那是救邢宇。”

“那你那天在經歷司就應該讓我被嚴紹庭抓到才是!”青染撅嘴賭氣。

“我那是怕你把我的事說出去。”

“可我從離開振武堂後已經見他好幾次了!”青染得意的笑看他。

“巧舌如簧的樣子真是讓人厭煩。”張鎮北不耐煩,一把把刀插進雪地裡,他皺皺眉,“你到底要幹什麼?”

青染把荷包往他懷裡一塞,“讓你收下銀子!”

張鎮北怔了片刻,腦海裡有太多的思緒在交錯,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