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嚇,季淑芬心裡終究還抱著一絲希望,可凌語芊這一說,徹底破碎了她的希望,整個人如遭雷劈,面如死灰,竭斯底裡地吼了一句“不要臉”,然後,奪門而出。
凌語芊望著由於力度過大而仍搖晃不止的房門,本是蹙著眉頭,可漸漸地,又覺得有點可笑,特別是想起季淑芬剛才那近乎崩潰的自作自受模樣,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哈哈笑了出來。
看來,她該多謝季淑芬,讓她憋悶的心得到了極大的舒展。
凌語芊在這頭愜意地笑著,季淑芬則幾乎瘋掉,用史無前例的速度從二樓跑到一樓,整張臉都紅了,心口跌宕起伏,怒氣騰騰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正候在客廳的賀一航見狀,趕忙迎上前,“怎麼了?你去了哪了?沒事吧?”
沒事?她有事,就要被氣死了!
季淑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怒火攻心,一切症狀絲毫沒有消退,盯著賀一航,近乎痛哭出聲,“今天我不去醫院了,我有其他事要辦,你自己去看阿燿吧。”
賀一航聽罷,更加困惑,拽住她繼續追問。
然而,一想到是這種事,一想到凌語芊剛才的可惡反擊,季淑芬根本就不想再提,只道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接著,用力推賀一航,一直將他推出大門外。
大家夫妻多年,賀一航豈不清楚季淑芬的個性,就算再焦急疑惑,也無可奈何,又想到今天剛好是一月一次的全身大檢查日子,便不多耽擱,打算先去醫院,今晚回來再瞭解清楚,於是,憂心忡忡地出門了。
季淑芬在屋裡抓狂了一會,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留下一記憤恨的瞪視,也急匆匆地離家,卻是朝賀煜留醫的醫院奔去。
話說回頭,早上褚飛帶琰琰到醫院,確實讓沉悶了一整夜的賀煜心情好了不少,特別是當小傢伙一臉純真,對他噓寒問暖,關懷盡顯時,他更是滿腹感動,若非醫生交代過不能亂動,否則他真想抱住小傢伙,轉個幾百圈,結果,只是不時輕撫著琰琰的小臉兒,摸著他的小腦袋兒,讓愉悅和溫馨團團包圍著自己。
然而,這溫馨的局面並沒維持多久,隨著季淑芬的忽然駕臨,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伯母,你怎麼來了?”畢竟在賀家住著,褚飛禮貌地問了一句。
季淑芬卻對他視若無睹,依然帶著熊熊怒火的身體直奔病床前,瞪著賀煜,又是直截了當地責罵出聲,“賀熠,你這臭小子,色心大發和她勾搭上也就罷了,還珠胎暗結,你就那麼等不急嗎,你想快活可以,我無權阻止你,可為什麼還要做得那麼過分?為什麼要弄個野種出來?”
本來,對於季淑芬的不請自來,賀煜甚是迷惑,因為在目前這些什麼都不明朗的形勢之下,他不認為季淑芬會好心到來探望,此刻,一聽季淑芬沒頭沒腦的辱罵,更是摸不準狀況。
勾搭?珠胎暗結?野種?她是指……凌語芊嗎?
什麼,芊芊懷孕了?
本是淡定從容的俊顏,赫然大變,賀煜回瞪著季淑芬,氣急敗壞地反問出來,“你說什麼?你是說芊芊懷孕了?誰說的?”
“呵呵,不就是你做的好事,少給我裝蒜!”
“不,不可能!”賀煜發覺,自己全身都起了顫抖,連帶嗓音也是顫得不行,怎麼可能,他都沒睡她,她怎會懷上,他也就在北京那次要過她,但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假如真的懷孕,她肚子不可能到現在還平平的。
“還想否認?那小賤都承認了,你還否認個什麼?難道你們事先沒對好臺詞嗎?看來,你們也只是在床上做那噁心事才合拍嘛!”季淑芬不知情由,以為他還在裝,不由冷笑連連,一個勁地嘲諷,“本來,我見她面色蒼白,頭暈腦脹,作嘔,只是猜測,誰知結果還真被我透出話來,真的珠胎暗結,這下好了,賀熠,記住你說過的話,立刻把琰琰給回我,以後,你就管著你那野種吧。”
野種……
呵呵,被自己的娘說自己的種是野種,估計他是第一人!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要追究的,是那個“野種”,不錯,假如那小女人真的懷孕,那根本就是野種!
褚飛則別有想法,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琰琰,不想季淑芬再口無遮攔下去給琰琰帶來不好的影響,不由勸了一句,“季伯母,請你不要再說了。”
奈何,季淑芬還是不把他當一回事,不屑地哼道,“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賀家的事,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好,就算不關我的事,但拜託你,能不能動下腦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