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似乎早就知道我早晚有一天回來找他問這些事,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以便回答我的問題。
“很多事,我是瞞著你,不過我沒有害過你。”
我沉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李叔的死和你們有關吧?”
張大爺突然愣住了,他顯得有些尷尬,說道:“小李的死和我脫不了關係,不過他不是我害死的。”
“誰害死的?”
“是我!”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胖子,這個胖子正是開會時喊話的那個,在他的身後,有著四五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
“許副總,你怎麼進來了?”張大爺的臉色也變了,他似乎很不喜歡這個人。
“沒有用處的人,知道的東西還多,留著早晚是禍害。”許副總輕蔑地說道。
他就是個普通人,這裡的普通人我是指沒有法術的人。
“你住口!害死我李叔你還能這麼幸災樂禍!那天也想害死我的人,也是你吧?”我握緊了拳頭,身體激動得一直髮抖。
“沒錯,這種事當然得我出手,哪能讓張叔做呢?”
張大爺似乎沒把這些事看成有什麼不妥,只是對這個姓許的副總有很大的不滿,
“許副總,你先出去吧!”
我伸出手,攔在許副總身前,說道:“不許走!不把我李叔的事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許副總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很陰險,充滿著殺機,他說:“小子,你早晚落在我手裡。”
他的聲音很小,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聽見。
“劉順,你讓他出去吧,這些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張大爺說。
門外的保鏢看見自己老總被攔住,突然全都衝了進來,要對我動手。說不緊張那是假話,可是人在激動的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這種緊張的氣氛隨時都能變成被點燃的火藥,一觸即發。
“你們都聾了嗎!都給我滾出去!”張大爺是真的生氣了,大聲地喊道。
許副總原本咬著牙,卻突然笑了,他一擺手,說道:“走!”
那幾個保鏢看了我幾眼,跟著許副總走了出去。
“劉順,你先坐下。”張大爺說道。
我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坐在沙發上。
“你李叔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他不選擇這樣離開,他的家人也會有危險。其實,哪個地方都有這種給人‘擦屁股’的人,哪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就這麼醜陋。”張大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彷彿又老了幾歲。
“那就可以草芥人命嗎?”
“不,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很多事你現在是理解不了的,不過我們真沒想過要害你。你的身體中,有一個與我們有關的、也是最重要的靈魂,這你也應該猜到了吧?”張大爺坦白道。
“沒錯!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怎麼一直以來我都感覺不到?”
張大爺站了起來,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十九歲時的那場車禍嗎?”
我當然記得,十九歲時,那是我剛剛進入到大學。那時的我剛脫離家人對我的“束縛”,有些無法無天,經常和我的那些室友們出去鬼混。就在一天夜裡,我們坐著計程車回學校,我們喝得伶仃大醉,一邊坐車,一邊嚎唱著歌。計程車司機看著我們這幾個醉鬼狼嚎著,他雖然很不樂意,可是也沒敢說什麼,把我們當成了一群小痞子。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半夜十一點四十五,寢室門已經關了,估計回到寢室後,又得和那個總向我們要這要那的舍務大爺“好好談談”了。
“你看啥呢?”
室友的這句話還沒等他說完,“嘭”的一聲,我就失去了意識。是的,我們遇到車禍了,計程車被一個拉著碎石子的翻斗車撞得飛了出去,那些碎石子全都灌進了計程車裡。這場車禍極其慘烈,除了我之外的包括司機在內的四個月全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活著的。我在醫院裡躺了半年,那段時間我是活在恐懼與後悔之中,三個好友的離去也使我的性格產生了變化,由開朗變成了少言寡語。我在學校休學一年,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也是過了很久才恢復過來,這對我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所有人都說我命大,可是現在看來,真的是如此嗎?
“你說吧。”我閉上眼睛,靜靜地聽張大爺說道。
“那個時候的你,只有出氣很少有進氣,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也是覺得你活不了了,還是皓月堅持要救你。說是救你,也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