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戰鐵的好意,他不忍拂了。
屍體見多了,也麻木了。
不過,眼前的屍體已快見到白骨,屍蟲遍面,說不出的恐懼與噁心。
宗政劍強忍著噁心,三人迅速離去。
“你們要小心,這些屍氣已變成了瘟疫,被沾上了不死即傷。”
他們雖然是環師,但是對於瘟疫還是駭然的。
宗政劍抿直了唇,一直帶著,眼中的紅色越來越濃。
屍體,還是屍體,沒有一個活口。
再奔了幾天,就看了一路的屍體。
隱城出現在眼前,說不出和頹喪,更有著濃濃的死亡之氣。
宗政劍的腳步沒有停頓,他衝進了城,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死亡之城,這裡變成了死亡之城,一絲僥倖也不再存著。
戰鐵見宗政劍把血噴出來,反而鬆了臉色。這幾天,從萬惡之川后,他們幾乎不曾合過一眼,不斷地趕路。
宗政劍抹去嘴角的血跡,沉重似鐵的雙腿再也邁不動。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這裡已是宗政家族的外圍,這裡都已成了死亡之城,那離這僅半天路程的家族還存在嗎?
宗政劍的心在顫抖,更為自己的雙親擔憂。
戰鐵與刑天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對於隱族他們也是知道的,更與宗政家族以前的族長有過幾面之緣。不曾料想,卻會看到眼前悲慘的一幕幕。
一會之後,宗政劍強撐著一口氣,朝戰鐵他們歉意地看了一眼。
“還有半天時間就到了。”
一路上,他們兩位前輩什麼話也沒有說過,就是默默地支援他,他非常的感激。
刑天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說了,我們快走吧,或許……”後面的話,連他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宗政劍嗯了一下,“他們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不敢,也不願往那個方向去想。
半天后,他們看到整個宗政家族已是一片廢墟,裡面打鬥的痕跡更強上幾分,屍體卻一個也沒有,古怪到了極點。
宗政劍沒有看到屍體,卻沒有臉色松一分,直接衝到了父母的院落。
跟在宗政劍身後的戰鐵兩個人沒有跟著他衝入房間,而是站在外面,接著聽到了宗政劍那悲鳴喋血的聲音,如幼獸失去了母獸,悲愴驚天。
兩個人默默地站著,一動不動。
屋內的宗政劍看著破碎的房間,地面到處是血跡,更看到了母親用特製方法的傳信,他眼前一黑。母親竟然叫他用保命的辦法,而會用這個卻告訴了他一件事,秘密再也不是秘密,他不光要放棄宗政的身份,也要放棄他母氏一族的身份。
他愣了,放棄母氏一族的身份他可以理解,可是放棄宗政一族的身份,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光是母氏一族身份來家族惹來滅門之禍,而是本身家族也出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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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皇斬
第二百九十六章皇斬
極北之地,冷而寒,卻不結冰,更不見冰與雪,古怪之極。
一直荒蕪的極北之地,矗立了一座華麗的宮殿。宮殿白日無人,夜晚卻魅影重重。
大殿之上,皇椅上坐著一個邪氣凜然卻又俊美得遭天棄的紫衣男子,他的雙眸是驚人的紫色,望著就會被吞噬,說不出的邪惡。
下首站著一個赤發老頭,而他卻光著腳穿一雙草鞋,身上也是黑色的喪服,腰間繫的草繩也較為厚粗。整個一看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可偏偏這樣一個老頭,除了皇座上的人,沒有敢輕視他,甚至連多看他一眼也不敢。
幽靈皇指尖輕繞著自己的長髮,對上這個老頭,沒有給予一份尊重,偏偏這個老頭卻沒有不悅,反而一臉祥和的笑容,彷彿在看自己不乖的孫兒。
偌大的一個宮殿,除了夜明珠散發的光芒外,就是那些燭火亮得刺眼。
“怎麼,覺得我沒有誠意?”
皇座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是四個綠色的珠子,這也是赤商送的厚禮。
幽靈皇微微坐直了身子,對這些可以讓他變強的魂珠,他沒有多看一眼,反而拿在手心玩。
“誠意很夠,本皇就不明白,你堂堂一個葬屍族族長怎麼會紆尊降貴來訪不算,還送上這麼一個重禮,本皇拿在手裡,心裡滲得慌,不知可以解釋一二?”
生魂的多少,對現在的他還真的不怎麼重要。不過,一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