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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師弟能一眼看出是他,可見我仿得倒還不算太過拙劣。”

慧光朝禪房四壁懸掛的字幅看了看,說道:“方丈素喜這類清雅雋秀字型,像這文衡山、鍾紹京的字,我看就有些過於溫婉。都說字如其人,只怕方丈對犯錯的弟子也是越來越仁厚了。”

慧然微微一笑:“戒律院座,果然不是來看我寫字的。座有何話要講,就請直說吧。”

慧光正色道:“今天早上有一個別院的俗家弟子,打傷了法字輩的三名僧人,被我抓住了。”

慧然驚道:“傷的重嗎?”

慧光倒好像已經消了氣,心平氣和答道:“法光肋骨斷了三根,法明受了些輕微的內傷,法本傷的還算輕,只是些皮外傷。”

慧然更加吃驚:“這麼重的傷,你剛才說是一名俗家弟子打的?”

慧光也知道這事會造成什麼效果,對方丈的反應毫不奇怪:“正是。法清雖也在場,但我可以肯定他並未出手。何況法清只是個夥工和尚,武功不高。”

慧然好像怎麼都想不通:“夥工和尚武功不高,一個俗家弟子又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武功?我記得法光他們的功夫還是不錯的,莫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

慧光冷笑了一聲:“當然是有隱情。這個俗家弟子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別說法光了,就連功夫最好的法宣,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不知他從哪裡偷學了武功。”他說著朝四周看看,壓低了聲音:“我曾試了一下,他居然會使達摩拳!”

慧然的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問道:“這人,叫什麼名字?”

慧光答道:“叫做白曉杉,已經上山四年了。聽他自己講,是方丈留下的?”

慧然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哦,是他?我確實有些印象,當時覺得他是個習武的材料,又禁不住他百般懇求,才將他留下的,想不到居然會出這種事。師弟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慧光毫不猶豫答道:“依律應當廢了武功,趕下山去。”

慧然當然知道依律的懲罰很重,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頓了頓又道:“那便依律辦理吧。”

慧光本以為慧然定會像往常一樣,翻來覆去詢問半天,找藉口替弟子開脫,沒想到這次卻這麼痛快,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慧然叫來一個小和尚,吩咐他把雲龍先押解到戒律院,等眾僧上完晚課的時候再當眾處置。

………【第一十三章 下山 第八節】………

處理完正事,慧然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了一口氣:“師弟若沒有其他的事,不如陪我下盤棋,如何?我倆可好久沒下棋了。:ap;文字版”

慧光雖然心裡想著雲龍的事,但也不好拒絕,兩人取出棋盤棋子,便下了起來。平日裡兩人下棋,基本上是不分勝負,可今天慧然不知怎的,竟頻出昏招,沒過多久就讓慧心擒了他左下角的一條大龍。

慧然將手中的棋子往盒裡一扔,笑道:“我是好久不下棋,也不至於生疏到這種程度,剛才幾個死活沒看準。來來來,再下一盤。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慧光樂呵呵的將棋盤上的棋子撿回盒中,也笑著說道:“方丈是雜務纏身,心思也根本不在下棋上。”

慧然“哎呀”一聲,說道:“正是,我說心裡總有什麼事放不下,老是心神不寧的,你倒提醒了我。我想起來王員外要我們做法事的事情我還有一件沒有辦妥,你少坐片刻,等我處理完此事,回來定能贏你。”說完,起身徑自出門去了。

慧光知道這方丈師兄向來有些小孩心性,只得笑笑,由他去了。等了一盞茶工夫,慧然從外面回來。慧光正在欣賞他剛才抄寫的《金剛經》,見慧然兩腳上沾滿了泥,問道:“外面下雨了麼?”

慧然低頭看了看,將泥汙了的僧鞋脫下,換上一雙乾淨的:“啊,大概是剛剛下過了,地上還有些溼。來,咱倆再下一盤。”

兩人布好局,剛至中盤,戰得正酣,正在爭奪棋盤左上角的几子。忽然一名戒律院的僧人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報告方丈,報告座,今早押起來的那個俗家弟子,被個瘋和尚給搶走啦!”慧然、慧光同時“啊”了一聲,扔下手裡的棋子,向戒律院趕去。

兩人進了戒律院,只見正廳內躺著兩個僧人,慧光一眼就看出二人是被什麼手法點了穴,走過去,也不多問,三兩下給他們解了穴。二人揉揉麻的雙腿,被扶起來緩緩退到一邊。慧然已經從之前關押雲龍的房間出來,那裡當然已經空空如也。慧然跟慧光對視一眼,問其中一個被點了穴的僧人:“這‘瘋和尚’,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