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錯”兩人用手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
“明明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跟我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夜祈風先聲奪人。
“哼,明明是我先夾的,所以是你跟我搶,不是我跟你搶”白凌然不甘示弱。
兩人瞬間吵成一團,吵架的唯一宗旨是儘量撇清自己,把過錯推給對方,於是聽雨軒內立馬上演了一場潑婦罵街的戲碼。
“夜祈風白凌然”就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陣河東獅吼傳來,讓兩個鬥雞一樣的男人瞬間啞火,面色尷尬地看著門口那個叉著腰,一臉怒氣的小人兒,然後迅速指向對方:““無憂,這不關我的事,都是他”
雲無憂驚愕地盯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原先的那個雅緻聽雨軒。她似乎才出去不久吧,為什麼這裡像是發生過世界大戰一樣啊她不禁撫額嘆息,果然不能把這兩個男人單獨放在一起,否則他們非把這個王府給拆得連骨頭都不剩不可。她就不明白了,這兩個男人從小受到的教育都不差啊,為什麼現在就像是野蠻人一般,走到哪破壞到哪,簡直就是兩個不折不扣的災星看看這一地的碎片,華貴的織錦地毯上全是湯湯水水,各種汙漬隨處可見,看樣子這塊價值不菲的毯子已經一文不值了。
呆愣片刻之後,驚愕退去,她的眼中只剩下熊熊怒火,尤其是想到那些垃圾原先是各種精緻的美食時,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現在真的像瘋狂大叫,她的芙蓉酥,她的黃金糕,還有她最喜歡的梅子酒,現在什麼都沒有,於是這如海浪般的怒氣直接撒在了這兩個罪魁禍首上。她才不管到底是誰先挑起的事端,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這兩人都要倒黴。
“我只看到了結果,所以請你們給我把一切都還原,現在立刻馬上”雲無憂目光銳利,聲調也由於憤怒微微高揚。
兩個男人迅速立正站好:“是保證完成任務”雲無憂又補充道:“所有人都不許幫忙”一句話讓所有想要來幫忙的奴僕馬上剎住腳,繼續各做各的,不理會兩個惹禍精哀怨的眼神,最多攤攤手,給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廢話,連自家王爺都因為王妃的一句話噤若寒蟬,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不要湊上去比較好。人的命只有一條,這要是不小心磕著碰著,不小心就這麼掛掉了,可沒地方哭去。
於是王府中人看見了百年難遇的一幕,自家王爺與王妃的客人跑進跑出,親自打掃偌大的聽雨軒。當然即便是到了這種難兄難弟的地步,這兩個男人也是不會消停的。
“我說夜祈風,你沒事把這聽雨軒弄那麼大幹什麼”白凌然一邊打掃一邊抱怨著。他現在異常的怨念啊,想他堂堂天劍閣閣主的唯一的關門弟子,雖不說是奴僕成群,可是日常的生活起居自有人服侍,何時做過這種粗活。只是他還不敢不做,誰叫發號施令的人比他的身份還高,而且他還不捨得讓她傷心,這要是換一個人敢這麼做,他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所以他只好把氣撒在夜祈風身上,誰叫他把這聽雨軒造得那麼大,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你以為我想啊這是王爺的排場,你懂不懂就你這山野匹夫,估計是不懂的。”夜祈風真叫一個委屈啊房子大是我的錯嗎作為一個王爺,當然要有王爺的樣子,難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什麼都無所謂。而且你以為就你累啊,我好歹是個王爺,整天錦衣玉食,什麼時候要幹這個他心中暗暗想著。
“是啊,我是山野匹夫,你出身高貴,不過我們高貴的王爺不還是輸給了我這個山野匹夫我們高貴的王爺不還是跟我這山野匹夫一樣拿著掃把在打掃嗎”白凌然譏誚地看著他,說得那個叫做陰陽怪氣啊
夜祈風氣急,卻反駁不了,誰叫他說的是實話呢,無論是棋藝還是武功,他都差白凌然一籌,只是也是不會在這個混蛋面前示弱的。“哼,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搶,這事能發生嗎我會在這幹這種粗活所以你這也叫活該,而我才叫冤枉。”
聞言,白凌然果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睜著眼說瞎話,某個姓夜名祁風的就是了。就他還敢喊冤,那自古冤死的那些人要怎麼辦是不是每天都要六月飄雪來著
“怎麼,你還不承認嗎我好好的吃飯,是你非要跟我搶,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幾天沒吃飯了,桌上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還要跟我搶要是你真餓的話,看在無憂的份上,我可以讓廚房給你再做一桌,我這王府絕不缺這些東西。”夜祈風說的大方,只是配上他臉上那古怪的表情,就怎麼看怎麼詭異。
裡面的吵架聲終於將雲無憂引了過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