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三郎搖搖頭:“樓主,我真的不想再殺人。”
風嘯林感慨他說:“你真的再不是一個殺手了,我要你也沒有用。要是你真的是一個殺手,剛才奪葉飛的刀的那剎那,你完全可以將葉飛殺掉,但你只傷了他而已。儘管你當時有殺氣,但手中之刀卻沒有殺氣。三郎,今後我們青旗樓的人再也不會來找你,你好自為之了!”
“多謝樓主開恩。””在暗中救你的高手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跟樓主一樣,也在驚愕中。”
“唔!這裡已為江湖中人注意。三郎,你最好馬上離開這裡,恐怕不久,你過去的仇家就會尋來。”
“樓主就是不說,我明天一早,也會離開這裡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殺你?”
“要是我沒看錯,樓主擔心我不隨樓主回去,會給我過去的仇家所殺或說出了青旗樓的秘密。這一點,樓主完全可以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了青旗樓和樓主。”
風嘯林嘆了一聲:“你果然機智過人,你離開青旗樓,是青旗樓的一個重大損失。好了!趁天色未亮,我們走了!”
風嘯林招呼風影、葉飛等人,緩緩地閃入樹林裡,一直隱藏在松樹上的聶十八,見事情已了,以高超的輕功,沒有任何響動,閃入了草屋自己所睡的房間裡,那四顆松果,就是他以太乙真經中的暗器發射手法。憑著無與倫比的內力激射而出的。就是像風嘯林、侯三郎這樣的老江湖和一流殺手,也發現不了松果從何處發射。他們只感覺到是有兩三位高手,從不同的方向發射松果,發射時卻沒有任何聲響,是驟然而至,其發射暗器的手法的確高明。
風嘯林等五人走了以後,侯三郎暗運算氣高呼:“何處高人,救了在下一家,能否露面?讓在下一睹仙容,拜謝大恩?”
侯三郎聲浪不高,但半里之內,是人皆可聽聞。半響,沒任何回應。侯三郎不知這位高人出手救了自己後,是已悄然而去,還是不願見面。他嘆了一聲:“既然高人不願出現,只恨在下無緣,在下只好望空拜謝恩人的大恩大德了!”說著,侯三郎便在月下雪地跪下來,向四方都叩了頭,然後站起揚聲說,“他日恩人有需要用得著我侯某人,哪怕是赴湯蹈火,我侯某也在所不辭。”
候三郎說完,又凝神聆聽,見全無反應,只好長嘆一聲,轉回家中。一進門,便在燈光之下,看見盧郎中、聶十八和自己的母親、妻子都在堂上了。他母親問:“猴兒,是誰救你的?”
“我不知道,看來是位不願露面的神秘高手,他以四顆小小的松果懲戒了樓主,便令他們全部受傷而不能戰鬥。”
盧郎中聽了驚訝“四顆松果便能擊傷了可怕的殺手,令他們不能再交手?莫不是他用的是暗器打穴手法?”
侯三郎搖搖頭:“松果並不打穴。”
“怎麼不能交手了?”
“樓主父子傷的是手背處,另外兩個傷的是大腿。他們的手背骨和腿骨切斷了,試問怎麼能交手?要是擊中了穴位,他們恐怕到現在仍不能離開。這可以看出,這位高人不想取他們性命,只令他們受傷驚走而已。”
盧郎中駭然:“小小的松果竟能把骨擊斷?那勁力是非常的可怕了!”
“不錯!一顆開了花的木質松果,份量不重,竟能從遠處飛來擊斷了人的手骨腿骨,沒有極為渾厚的內力,是怎麼也辦不到的。以我所見過的高手中,這位高手的內功,恐怕不下驚震朝野的一代奇人黑豹前輩。”
侯老太問:“猴兒,不會是黑豹又前來救你吧?”
盧郎中說:“有可能是這位神秘的奇人了!在下近兩三年來,在江湖上聽人說,這位神秘莫測的奇人,在江湖各處時隱時現,令人莫測。”
侯老太又說:“要真的又是這位前輩,他的大恩大德,我侯家怎麼也報答不了。”
聶十八一直在旁默默聽著,暗想:這樣地好,令機警過人的候三郎也不會疑心到自己身上來。便說:“那麼說,恐怕是黑豹他老人家了。”侯三郎搖搖頭說:“要是黑豹前輩,他不會不現身出來見我的。”
聶十八問:“為什麼?”
“因為黑豹前輩曾經見過了我的。這一次就算他不想露面,也一定會留話叫我別拜謝他的,哪有悄然離開的?”
“那麼說,不是黑豹他老人家了?”
“恐怕不是,是另一個武功極高的俠義之人。”
“看來大叔好心有好報,處處逢高人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