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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和少主您,其他人都不可以坐車進去的。”說完,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楚焰希,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把老命嚇沒了,少主此時的眼神簡直能將一個活人凌遲,誰說少主好說話的?

楚焰希一聽這說,更火了。音量又不禁提高了一節,臉上和脖子的青筋都冒出了幾條。

“那是平時,現在這是特殊情況,你沒看陳夜腿受傷了,血不斷的流,你還讓他走進去?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得起嗎?”說著又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陳夜,因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人也開始有些精神渙散,更著急了,“我現在用炎幫少主的身分命令你將車開進去,父親問起來,責任由我來承擔。”

“少主,沒關係,我還可以,我和大家一起走進去吧,幫主的命令…”

“陳夜,你坐著不準動!”楚焰希一把拉住準備開門下車的陳夜,“其他人全部下車,陳夜跟我進去,現在,給我馬上開車。”

一說完,車上其他幾個人迅速下了車,司機也不敢再耽誤,急忙發動引擎。看著開走的車,下了車的幾個人都鬆了口氣,他們少主,發火的時候,跟幫主有得拼,不愧是父子,看來以後皮還是得繃緊一點啊。

楚焰希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凌亂又焦急的心緒早已取代之前差點受汙的害怕。當陳夜以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在小屋時,他彷彿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沁入心底,就好像只要這個人到來了,哪怕自己仍未脫離險境,他也能從容地去面對,當綁匪用他要挾陳夜自殘時,他想的,不是一個下屬理所當然該為主人犧牲,而是在擔心陳夜的安危,哪怕自己的頭被人用槍頂著,他不願陳夜為自己去做那種犧牲,所以他只能拼命搖頭想要去阻止,比起自己的安危,陳夜的安全也同樣重要。

可那一聲槍響,幾乎打斷了他腦海中最緊繃的一根弦,當陳夜為他解開眼睛的束縛,重見光明,那一路的鮮血,刺痛的不僅僅是眼睛,還有那顆慌亂的心。他後悔了,他不該自作聰明的故意被人綁走,如果不是他的自以為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這般不堪的境地,不會讓父親憂心忡忡,更不會讓陳夜因為救自己而負傷。眼看著陳夜越來越蒼白的臉,他開始恐慌,伸手輕輕拍拍陳夜的臉頰,語氣難掩焦急卻又異常輕柔。

“陳夜,你振作一點,不要睡,周醫生已經在總部了,很快你就沒事了,你不要睡,好不好?”

陳夜努力睜了睜眼,雖然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卻依然可以看見楚焰希那張為自己過度驚慌的臉。有多久沒讓自己受這樣的傷了,又有多久沒有見到別人為自己這麼擔心的樣子了?是呢,很久了呢,久到他都已經不記得了。

其實,他有計算好的,那一槍並沒有打在筋骨上,並不會給自己帶來多重的傷,只是在救楚焰希時,與人打鬥用力過大,才加重了傷勢,造成血流不止,人也跟著漸漸不清醒。在昏迷的最後一刻,他還是勉強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楚焰希的肩,低低地安慰了一句“我沒事”,確定楚焰希平安到達總部內,才允許自己徹底暈過去。

眼前,一片漆黑,黑得看不見光明,看不見未來,卻彷彿還能聽見那個焦慮地聲音一直喚著自己的名字,“陳夜,陳夜……”

一聲又一聲。

是叫的“陳夜”嗎?他是“陳夜”嗎?是嗎?

楚佑難安地在總部正門口來回走動,時不時定下腳步朝大門口方向張望。雖然聽嚴中轉達了陳夜的電話說小希平安無事,但作為一個父親,沒有親眼所見,他是怎麼也放心不下

。十五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那個時候,因為某些原因,造成妻兒被綁,妻子被人沾汙至死,兒子也很長時間精神受到影響,那時候他向自己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兒子,再也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可如今,小希再次遇到這樣的危除,他卻連親自己解救都不能,只能乾等、乾著急。

也許,他正如岳父岳母所說的,是個完全不稱職的丈夫與父親。雖然小希什麼也沒有再提起,但他知道,十五年前的事,仍埋在所有人的心底,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他怕,他怕兒子因今晚的事再次受到刺激。送完賓客趕回總部,他覺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耐心,那個敢動他兒子的人,就要做好惹怒他的下場準備。

“幫主,西郊那邊來電話,說逃跑的那個逮到了,現在正往總部送,今晚要…”嚴中切斷通話,趕緊將得到的訊息向楚佑通報,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哼,今天小希生日居然遇到這種事,想必受了不小的刺激,我不想在小希生日這天收拾他,等到了明天再把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