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不會就是這裡的老闆吧。”
周福點了點頭,把手擺了擺。“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朋友在鬧著玩,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等服務生都一臉不甘心的看著趙東陽離開後,周福才長嘆一聲道:“哎,早知道開始就該告訴你我們在哪裡見過,看來說謊是要受罰的。”說完又自責的道:“以後說什麼出門前也要卜一卦吉凶。”說話時,一縷一縷的黑煙不斷從周福嘴裡冒出來,在趙東陽看起來,面前的周福就要好像一個會說話的煙囪一樣。
再也憋不住,趙東陽終於笑了出來。“老周,實在對不起,今天的損失我來承擔。”
“不用了,這點損失我還不放在心上,但趙先生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剛才使用的是什麼陣法?”
趙東陽一聽不用承擔,頓時心裡大喜,剛才那隻不過是句客氣話,真讓他賠償可沒那個能力。想到這,趙東陽道:“一個小法術沒什麼的,你還是去換件衣服我們再聊吧。”
周福一愣,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破爛,才啞然道:“哈,真是失禮,那就麻煩趙先生等我一下了。”
時間不大,周福梳洗過後,和趙東陽來到了8層的一個包廂裡。
“趙先生,我想現在我不用我介紹,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在哪裡見過了吧。”
點點頭,趙東陽道:“是的,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傷者家裡的風水畫,就是周先生的大作了吧。”
周福哈哈一笑,習慣性的伸手在胸前摸了摸,卻發現摸了個空,等想到鬍鬚已經在剛才被燒過,不由搖搖頭自嘲的笑道:“大作?好了不起啊,不是還是讓你給破了?”
周福的舉動,多少讓趙東陽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能算是破,只是暫時的壓制,是我運氣好找到了陣眼,就順勢把陣法逆了過來而已。”
“趙先生就不要謙虛了,周某雖然不濟,但那風水畫卻是我潛心研究幾十年的成果,能一下找到畫中的陣眼,足已證明趙先生的相學多麼精深,至少我還從來沒見過。”說完,周福有些懊悔的說:“都怪我愛管閒事,看到那個傷者可憐,而且還聽他說是被有錢人撞傷的,我就同情心大發,借了他一幅風水畫,卻沒想到碰上了趙先生這樣的行家,忙沒幫上,卻白白損失一幅佳品。”
一聽這話趙東陽心裡不由有些奇怪。“老周,不會吧,我當時只是在風水畫裡放置了一支香菸,只要取出來,風水畫不會有任何損失啊?”
“趙先生說的應該是針對一般的風水陣來說,但對我的風水畫卻不同,風水畫雖然也是風水陣的一種,但卻不是用實物構架的,而是將念力用在圖案中,用來構架相應的陣法,趙先生的雖然沒有想破壞風水畫,但陣眼一旦有異物進入,所有的念力也就沒了約束,就算異物被拿掉,但風水畫還是一樣費掉了。”
周福的話雖然不很詳細,但對於趙東陽現在的修為,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資訊。“念力。”趙東陽心中默唸著這個新鮮的名詞。“不知道和我玄相功的意有什麼區別?”
談到了風水,趙東陽再顧不上風水畫是不是周福的獨門秘籍,脫口問道:“老周,你剛才說的那個念力是什麼意思,怎麼樣才能運用這個念力?”
周福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怎麼會不知道趙東陽在求學。微微一笑也不點破。“念力雖然是我的獨創,但卻有章可尋,它是由風水中的相演變而來,《算經》有言曰:相而無相萬念之源,參本為正,念力自生。這就是念力的最早詮釋。”
《算經》是所有風水師的啟蒙讀本,就想《三字經》在世俗中的地位一樣,剛才的那句話,趙東陽小時候就在爺爺的威逼下爛熟於心,可現在從周福的嘴裡說出,參照那神奇的風水畫,趙東陽不由感到在面前展開了一扇全新的局面,而且最讓他感到心動的是,其中的“無相”正是玄卦中排在最後,也同樣是威力最大的一個陣法,可惜的是到現在趙東陽也僅僅領會了三層。
念頭一閃而過,趙東陽不由激動的說:“周先生,你接著說,接著說,我好像有點理解了。”
“什麼,你竟然明白我說什麼?”趙東陽一句話差點沒把周福嚇的從椅子上掉下,他雖然知道趙東陽風水造詣出神入化,但卻沒想到居然境界也會高到這樣的程度,剛才那僅僅他幾十年悟出的道理的開頭,卻不想趙東陽竟然已經把握到了要領。
周福不是個小氣的人,從來沒有獨藏秘籍的念頭,但可惜見過的風水師無數,卻沒一個能明白他悟出的道理,如今見趙東陽居然能明白,幾乎控制不住的就想全盤托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