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略同,說你的高明辦法吧。”
商二咧嘴道:“咱們找個黃公竅如何?”
傅少華眉一揚道:“苦肉,詐降。”
商二道:“這隻能叫苦肉,冒充。”
傅少華笑笑說道:“我明白,只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商二道:“你的令諭,他敢不願意?”
鐵大眨眨眼道:“你小子又要冤我了,對不對?”
商二一咧嘴道:“這時候你還真機靈,讓你說著了。”
鐵大道;“說說看,怎麼回事兒。”
商二道:“三國你沒瞧過,周公謹巧施連環計你更一竊不通,告訴你黃蓋苦肉詐降也沒用,這麼說吧,我讓你冒充這家‘西莊’的人,投到‘小召’裡去,看機會找到那主事的扎薩克喇嘛,明白了麼?”
鐵大眼一瞪道:“你讓我去?憑什麼,就憑你比我長得白嫩些?”
商二道:“少爺的令諭行了吧?”
鐵大道:“當然行,只是為什麼單挑我去?”
商二道:“難不成讓少爺去?”
鐵大道:“廢話,我問為什麼你不去?”
商二一咧嘴道:“誰叫你是蒙古人,佔便宜,他們對蒙古有好感。”
鐵大一怔,道:“好哇,你小子變著法兒整我……”
商二一整臉色道:“說正經的,鐵大,這件事是成是敗全在你了。”
鐵大一點頭道:“我幹了,你放心,我不成功,便成……”
“閉上你的毛嘴!”商二往院子裡一指道:“現在聽我的,去找個合適的,扒下一件皮穿上去。”
鐵大道:“怎麼還要換行頭?”
商二道:“要裝就裝得像一點兒,這兒有二三十個,我不信喇嘛們個個都認識。”
鐵大一點頭道:“行,鐵大我聽你的。”
這家“西莊”有十幾個蒙古壯漢,個頭兒都挺高大,找件合身的衣裳更不難,不過轉眼工夫,鐵大就換了一身行頭走了回來,道:“怕不行,你瞧瞧,這身衣裳上全是血。”
商二道:“要的就是血,不帶血怎麼行,大紅吉利,這一趟準包成功,鐵大,你咬咬牙吧。”
翻腕制上了一柄匕首!
鐵大兩眼一瞪道:“慢著,你這是幹什麼?”
商二道:“我要在你身上做處傷,要是怕疼咱們就免了。”
“笑話。”鐵大一雙濃眉揚得老高:“我鐵大怕疼?你幾時聽說過,來吧,照這兒來!”
膀子一扭,遞到了商二眼前。
“對。”商二點點頭混道:“就是這兒肉多,傷不了經脈。”
撈起匕首就要劃下去,鐵大面不改色,連眼皮都沒有眨一眨。商二卻把那揚起的手又垂了下去,搖頭說道:“往日殺人不眨眼,今日心腸卻軟如綿,對自己人就是割個口子我也下不了手,算了,還是你自己來吧。”
把匕首掉轉過來遞向鐵大。
鐵大冷笑一聲道:“姓商的,至今天我才知道你真行。”
劈手一把抓過匕首,往左膀上就是一下。血馬上冒了出來,一條衣袖霎時溼透,鐵大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把刀往商二手裡一塞,道:“下一步怎麼走?說吧。”
商二望著鐵人那支紅透的衣袖,皺了皺眉道:“告訴他這家‘西莊’讓人挑了,要見扎薩克喇嘛有要事稟報,扎薩克喇嘛什麼樣兒,你比我清楚,別弄錯了,剩下的就瞧你自己了,少爺跟我在外頭等著,現在往‘小召’跑,越快越好,走吧。”
鐵大沒再多說一句,高大身軀突然拔起,從後牆掠出,直往“小召”方向射去。
商二見鐵大出了後牆,轉過臉來道:“少爺,咱們幫他演這出戏,趕他一陣吧。”
傅少華微一點頭,身形拔起,商二跟著騰起。
三個人一前二後,穿屋越脊,流星趕月般直往“小召”奔去。
“小召”離這家“西莊”沒多遠,在三人高絕的身法下,轉眼工夫已然抵達。鐵大沒走正門,從牆上一頭扎進了“小召”。商二跟著掠到,抖手一掌拍出,砰然一聲,拍翻了牆頭一塊,碎瓦齊飛,塵土激揚,然後他偕同傅少華半空裡一個大旋身折了回去,去勢比來勢還快。
鐵大一頭扎進“小召”,一腳剛落地,猛聽傳自身後牆砰然一聲大震,鐵大莽歸莽,這時候他很明白。明白那是商二幫他演戲,腳一點地,他就要再往裡撲。
只聽一聲沉喝傳廠過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