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咬了咬牙,說道:“小姐,老奴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小姐好啊,老奴一直感到這嚴林有些古怪,實在不可寵信啊!”
楚雲寒咬了咬牙,直視著顏若的眼睛,說道:“屬下從無二心,從來都是盡心伺候,懇請聖母為屬下主持公道。”
“嚴林,你無需著急。”顏若按住了楚雲寒要揚起的身子,她深深的看了青衣一眼,說道:“青衣,你沒有見過一個人,你不知道其中關鍵的……嚴林身上的氣質自然是不同尋常人的,你當然會感到有些古怪了……”她頓了一頓,忽然說道:“倒還是東鵬最順朕的心,一直都清楚知道朕想要什麼……”
青衣沉聲說道:“小姐說的那個人是哪個人?”
顏若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朕真的要生氣了。”
青衣咬了咬牙,不敢再出聲了,不過他馬上就注意到了楚雲寒那個得意的笑容,他直感到眼前的楚雲寒完全就是一個奸臣,一股憤怒的火焰馬上就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燒起來,他口中一口怒喝幾乎要脫口而出,總算是記起了顏若的警告,這才又強自忍住了。
楚雲寒意識到顏若要轉過頭來了,連忙收斂住了那個故意激怒青衣的得意笑容,不過他心中依然在冷笑不已,就青衣這麼直的性子,也想和他鬥?任由青衣武力再高,也經不起他的陰謀算計,在他的仔細盤算之下,直性子的青衣必將一步步的走向深淵。他的第一步便是先前在樹下故意留下那張布條了,他也的確是成功的在顏若和青衣兩人的感情上種植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而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他也都已在完善之中了,相信丹王那個丹藥能帶來不同尋常的效果吧……他目光閃動了一下,現在他倒是份外期待著那憎厭之丹的功效了……
廣貴妃的被殺對同治宮的人來說完全是一場災難,上面沒有了直屬大人的領頭,他們在其他宮面前已再沒有優越感可言,而且現在同治宮的新主子遲遲不到,更是加深了他們心中的失落。聖母是連一絲敕封新人的意思都沒有,夜夜都是獨寵嚴妃一人。如今他們心中都已經很明白了,也許不久之後同治宮就要被直接取締,而等待他們的將是重新分配到其他宮的命運……以前自己等人囂張跋扈慣了,後面以微末之身重新加入其他宮中,等待他們的排擠和刁難可想而知了。
和同治宮的哀嚎正好相反,光越宮中可謂是聲勢大振,不論宮女和男寵,隨便一人走出去,別人都是死命的巴結討好,甚至連妃子身份的大人都要禮敬三分,這讓他們心中的成就感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膨脹,都深深的感到自己跟對了人……如今上了嚴妃大人的順風船,那真是這一輩子最大的造化,先前自己跟著親王千歲時,可還被同治宮的人處處叫囂著,而現在同治宮的人再見到他們,一個個乖得和條狗一樣了。
主管郭鵬更是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揚眉吐氣,現在他已宛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楚雲寒將後宮的事務都全權交給他處理,他雖沒有任何的封號,但是權勢儼然已經超過了明妃這種有封號的妃子了。以前他還時常感到同治宮的太過囂張,希望楚雲寒幫他出口氣,而現在同治宮眾人見到他都是死命的討好巴結,這夢想似乎轉瞬就到了。
他心中也十分明白,這些同治宮的苦哈哈之所以恨不得認他做爹,最希望的還是他能夠大發慈悲,將他們調入到光越宮中,而許多男寵都賠笑著向他表露出了願意“對食”的意願,現在他也已經是看中了其中兩個姿色很不錯的,準備過幾天便調入到光越宮了。
在享受著這巨大權勢的同時,他時常能想起主子楚雲寒那天說過的話,先前聽來很是莫名其妙,現在再聯合著廣貴妃的忽然暴斃這事情想起來,他頓時感到深深的蹊蹺之處,他心中震驚的想道:“莫非主子早就密謀著要專寵於聖母了……那廣貴妃……”他連忙又使勁的甩了甩頭,將心中這股猜想給甩開掉去,同時心中又罵著自己:“郭鵬,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去猜上面的心思,此時能有這份權勢,便是你八輩子的造化了,你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
芷秀的經期是每月的初三,這天楚雲寒如約來到了瑞陽宮中,芷秀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瓷瓶的“處子經血”,而根據著先前的規定,他也要當場煉製出一顆魅惑之丹先給芷秀了。材料一準備充足,煉製的過程對楚雲寒來說就太簡單了,才一刻鐘的功夫,他手中便已經出現了一顆愛憎雙丹,他小心的將兩顆丹藥分開來,將那顆紅色的魅惑之丹遞給了芷秀。
芷秀卻眼尖得很,連聲說道:“等等,你藏著的那顆黑色的丹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