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陳一然,他也樂得前去一觀,若是能夠來一個漁翁得利,自然最好。
“走。”楚雲寒湊近到方離韻的耳邊,輕輕的說出了這個字。
“癢啊!”方離韻耳朵一癢,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一把將楚雲寒推開,使勁的在楚雲寒的胳膊上扭了一扭。不過她倒也明事理,時刻注意著不能洩露身形,是以說話時倒是壓低著聲音來說。
方離韻這一下扭的太過的狠,楚雲寒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狹小地方偏偏不好躲藏,讓方離韻扭了個結實。他回頭狠狠的瞪了方離韻一眼,指了指前面走著的周永兩人,小心的向前潛進著。
方離韻看到楚雲寒這副不敢吭聲的模樣,得意的揚了揚眉頭,跟在楚雲寒的身後,向前進著。
礦脈之中亂石交錯,十分難行,尤其是像楚雲寒和方離韻這般,還要時刻注意著腳下的石頭,更添幾分難度。不過這種地形也是有好處的,有著許多的岩石遮掩,也在一定程度上替他們掩蓋了行蹤。
兩人小心的跟在周永身後,緩緩潛進,所幸周永和風全走得也並不快,這讓楚、方兩人能夠順利的跟上去。
地形便得越來越詭異,周遭的岩石形狀越來越奇特,四周空間之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粘稠的氣息,讓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煩躁之氣。
走在後面的方離韻忽然一把拉住了楚雲寒的衣袖,楚雲寒被迫停止下來,回過頭來,只見方離韻目光中一片的震驚之色,方離韻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在楚雲寒的背後比劃出“主脈”兩字。
楚雲寒感應到了這兩個字,心中也是一驚,他和方離韻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震驚之色。
楚雲寒的目光沉落,變得銳利無比,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作為少觀主的陳一然定然就是在主脈之中修煉!想想也是,在整個龍顏礦脈之中,主脈才是最為寶貴的修煉地方!
周永和風全兩人都沒有發現身後跟蹤的楚、方兩人,一來是本身功力所限,無法擁有廣闊靈識;二來是楚、方兩人都是萬分的小心,一路跟隨下來幾乎是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而周永也根本想不到在這神秘礦脈之中,自己竟然會被人跟蹤!
再走一陣,此處的靈力已經濃郁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程度,楚雲寒沉下心思來,暗自調息了一陣,發現身體裡的氣息運轉的十分快速,比之尋常時候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周永、風全兩人最後在一塊大岩石外停住。仔細看去,那個大岩石就像是一個房間一般,中間裂開著一個縫隙,隱隱可見裡面的鏤空之景。
“一然,你在裡面嗎?”周永沉默了一陣,臉上煥發出十分親切的微笑,他朗聲對大岩石裡面叫道。
“在。”許久之後,岩石裡面傳來一聲應答。話語間不慍不火,咋聽是十分的平靜,仔細品味卻知其中的冷漠。
岩石中緩緩走出一個年輕人來,臉龐如同雕刻一般,俊朗非凡,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傲然的氣質,十分的明顯,正是陳一然。他走了出來,面對著周永的微笑,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周永。
周永算是熱臉貼在陳一然的冷屁股上,他的笑容不知不覺顯得有些僵硬,身體有著輕微的顫抖。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拳頭想要捏緊,卻馬上反應過來,強自平復下心頭的怒氣,他微微低了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來,臉龐上的笑容忽然更加的燦爛,他微笑著說道:“一然,是在裡面修煉呢?”
“嗯。”陳一然應了一聲,皺眉看了周永和風全一眼,說道:“兩位師兄不知前來何事?”
周永微笑道:“怎麼,沒有事情便不能前來看望你嗎,一然,我們師兄弟自小都是在玉虛山下長大……”
周永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一然已是顯得有些不耐,皺眉打斷道:“師兄前來真的沒事?”
“一然,你……”在後面的風全能夠清晰的看到前面周永的身軀顫動,他對周永很是瞭解,豈能不明白周永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就如同一座火山一般,內力蘊藏著爆發驚人的力量。他也是親眼見到陳一然的傲然,這一瞬間他忽然是有些理解師兄周永為何那般的恨著陳一然了,他心中一陣動盪,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對陳一然說了一聲,卻又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噢?風師兄有事嗎?”陳一然對待風全的態度稍微要好一些,不過臉龐上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溫和之色。說起來,自從他衝破了第八重的境界,並且獲得了少觀主的位置,他的傲氣就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在門派中比他資歷老的師兄固然是不少,但是他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