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去抓冰食魚給我?她不是十分怕水的嗎?”裡面月宗說道。
楚雲寒心中一緊,強自鎮定,說道:“這次也實是性起……宗主也是知道她的,一旦看準了某樣東西,就一定要得到的。”
“比如說你,是麼……”月宗忽然一聲冷哼,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端進來吧。”
楚雲寒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大喜,看樣子應該是成功騙過了月宗,算是矇混過關了,他應了一聲“是”,便端著湯水小心的走了進去。
透過昏暗的光線,他能瞥見那一邊床中的情景,只見被褥之中月宗只穿了一件褻衣,斜靠在床榻上,她的懷中還摟著一人,正是月眉。月眉依然是披散著頭髮,看不到面容,此時腦袋全埋在月宗的懷中,倒也柔順。顯然,剛才的溫柔私語正是月宗對月眉所說了。
“宗主,這是您的湯水,請趁熱喝著吧。”楚雲寒小心的將碗放入到床前的木几上。此時可謂真是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了,無論是解救母親,還是解圍蒼南,都靠這最後一下了。他歷經數次九死一生,飽經風霜,這時卻也不免十分的緊張了。他小心的站在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不斷的留意著月宗的情況,連後背都漸漸溢位冷汗來。
月宗摸了摸碗身,卻並不急著去喝,只是冷冷的看著楚雲寒,說道:“左丘寒,你怎地對我這般的客氣了,你先前可不是這樣的人,這麼短短几天就轉了性子麼?”
楚雲寒故作平靜的說道:“回宗主,既然屬下是要在月夕宮中過一輩子了,自然是要收斂住先前的野性子的,為宗主盡心辦事。”
“是麼……”月宗用手溫柔的撫摸了幾下月眉的髮絲,再次看向楚雲寒,她目光中的寒光卻是越來越盛,她深深的說道:“看來你是安心在月夕宮中過一輩子了,那麼……為何又要處心積慮的在湯水中下毒害我呢……”
楚雲寒一聽月宗這話,只感到腦袋中“嗡!”的一聲炸響,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呆呆的看著月宗,再說不出半句話來。此時此刻,他都無力去猜測月宗是從哪裡知道他下毒的這件事情的,他只是明白一個最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完了,控制月宗,控制月夕宮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不要說南下救人,以後他自己說不得真要被困死在這一輩子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嚇成這樣了麼,你不是膽大包天的麼……”月宗輕輕的一拍月眉,忽然從被褥中走出來,緩緩的向楚雲寒逼近著。她目光深邃的看著楚雲寒,說道:“左丘寒,你騙走了我的月平,如今又來下毒害我,你自己來說,你該當何罪,我該不該砍下你的一隻手……”
月宗一步步緊逼著,楚雲寒的心中已經亂到了極點,面對著第九道修為的月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月宗如果鐵了心要斷他一隻手,那麼他就只能是接受命運的份。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脫身辦法,他也只是下意識的拖著時間,急聲說道:“敢問宗主,何以敢這般確信湯中有毒,可不要聽信月亭等人的誣陷啊!我願親口服用一口來證清白!”
“少來了,左丘寒。”月宗的眼光顯得輕蔑無比,她譏笑著說道:“你裝的倒挺像,也難怪月平她會被你騙到手了……”
第406章徹底的顛覆
蒼南。左丘家族。
此時堪堪到了黎明,太尊之承諾徹底崩塌,所有人都已經徹底絕望了,光牆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暗淡下去,子弟們的死亡在以一種恐怖的數量劇增著。也許,再撐過一刻都是奢望了。
“左丘谷,先前方家射來的那封信件上寫了什麼?”方雲在一劍連殺三個血霧死士之後,回頭猙獰的喝道。
“先和我一起扛過去再說!”太尊大喊說道,他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鮮血,模樣更加的可怖。在飛劍逼退了齊家一個長老之後,他忽然緊緊的一咬牙。此時他可謂是心急如焚了,放眼仔細看去,周圍攻上來的方家子弟確實是減少了一些,方家的幾位高手也要很久才能看到一次,然而那個“念小姐”答應的事情卻遲遲沒有兌現。
“以她的智慧,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難道還不能說服方鼎休嗎……抑或是方家的密謀已被齊家發現了……”太尊的心中連續閃過數個念頭,以他之飽經風霜,此時也不得不患得患失起來。咬牙四顧,周圍子弟哪裡還有半分的戰意,方家再不下定決心,自己左丘家族就要滅亡了!
忽然聽得方雲重重的“呸!”了一聲,喝道:“左丘谷你這不要臉的東西,還想和老子賣關子,你就算不說,當老子就不知道嗎?無非就是那個女人擔心齊家後面會收拾自己等人,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