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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林嚇得大叫著爬了起來,也顧不得屁股疼痛,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馬尾巴奮力拉扯。不提防那馬抬起後蹄就是一記無影腳,踹得他身子騰雲駕霧一般直飛了出去。

這一跤跌的七葷八素,半晌才掙扎起來,那馬早跑的無影無蹤了。瑞林情知又被蕭然算計了,看看身上除了件女人的肚兜。再無長物,不禁慾哭無淚。一瘸一拐,咬著牙硬挺著望前走了一程,餓的頭暈眼花。正是春季,雖然遇到了幾片農田,但地裡頭都是青青的秧苗。野果子也還未結,到哪裡去找吃地?

看看天色將晚,巧巧兒的前邊山坳裡竟飄出一陣炊煙。瑞林歡喜的幾乎跳了起來,這可正是天無絕人之路!當下連蹦帶跳的翻過山頭一瞧,果然是一座小小村莊,大約二三十戶人家。瞅瞅自己這模樣,又不敢徑直進村去,只能在樹叢裡藏起。左等右等,好容易盼到天黑了,悄悄摸進村子去找吃的。

小山村的夜晚格外寧靜,雞鴨歇架。偶爾有兩聲犬吠。瑞林在村子裡躡手躡腳的尋摸了一通,大部分人家都有男人在家,也不敢進去,尋了半天,總算看到村西頭一戶人家靜悄悄的。翻籬笆摸了進去,一路嗅著味道摸到灶房,還沒等下手,只聽得嗚嗚兩聲,一前一後竟竄出兩條黑影。就燈影看去,嚇得媽呀一聲,魂飛魄散。原來竟是兩條壯的小牛犢一樣的土狗!

山裡地狗天性與狼鬥狠,不大愛叫,只知道下死口。這兩條畜生著實的不客氣,一通狂嘶亂咬,瑞林哪裡招架的住?開始還亂踢亂打、大叫救命,後來就滾倒在地,只來得及護住頭臉,不住聲的慘叫。正在這時,一個婦人一手端著油燈,一手拎著根棍子推門出來,喝退了那兩條土狗。瑞林哼哼唧唧的半晌才爬起來,婦人舉起油燈一照,頓時大叫道:“有賊!”劈頭就是一記悶棍,又將其砸倒在地。

瑞林被砸的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來,連聲哭叫道:“大嫂饒命!我不是賊,我是過路地,遭賊劫了去。好容易脫身,現在快要餓死了。大嫂行行好,好歹的給口吃的,就我一命!”

這時也顧不得身份體面,撲通跪倒,連連磕頭。那婦人又舉油燈瞧了一回,忍不住笑道:“誰見過一個大男人赤條條的穿個大紅肚兜出門兒的?莫說什麼遭賊,我看八成是你偷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被人給打出來的吧?”

瑞林連忙指天劃地,沒口子的賭咒發誓。婦人怒道:“你不說實話,我就放狗!”瑞林急地沒法,只好咬牙道:“是,是!大嫂怎麼說都成,只要給我一口吃的,做牛做馬都使得!”

婦人抿嘴兒一樂,道:“好俊的一個人兒,花花腸子倒不少!罷了,看你還算老實,便可憐你一回吧。你去村頭的土地廟等著,少時我給你送吃地去。”

這婦人生的又高又胖,整個兒就跟一個金剛相似。油燈下這一笑,忸怩作態,更賽無鹽。瑞林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怕她誆自己,哪裡肯走?婦人道:“我家男

來了,你若不怕,就待在這裡好了。”瑞林無奈,“大嫂早來!好人做到底,若是能再施捨一兩件衣服,來日定當重謝!”

離了婦人家,按她所指,去了村頭的土地廟。赤身**的怕被人撞見,一路上淨揀樹叢亂草間走過來,身上被枝條劃的一道一道的,加上剛才被那兩條惡狗咬的遍體鱗傷,鑽心的疼。胳膊、手腕跟小腿更是有幾處被咬的鮮血淋漓,只能含著眼淚,用肚兜撕成布條來胡亂包紮了。好在那肚兜早已經被扯成一條條地。撕起來比較省力。

春天的夜裡也還比較涼,瑞林被凍得直哆嗦,找了些亂草蓋在身上。有生以都是錦衣玉食,頭一回遭這份兒罪,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狠狠咒罵蕭然一回,恨不能立刻肋生雙翅到老爹哪裡搬來大軍。第一個就要抓住蕭然。到時候絕對不殺他,先給他閹成真太監,然後剝光了丟到山裡去喂狼。

不知捱了多久,一直覺得身子都快凍僵了,那婦人才姍姍而來。一進廟門便壓著嗓子道:“俊後生,我給你送吃的來啦!嘻嘻,你該怎麼報答我才好?”

瑞林急三火四的從亂草裡鑽出來,口裡說者:“來日必報。來日必報!”伸手去她手裡搶吃的。婦人雖胖,身子卻靈巧,閃開一邊笑道:“吃地也有,穿的也有,可是這世上哪有白白與人的道理?你先說,怎麼個報答法兒呢?”

瑞林赧然道:“在下現在的處境,大嫂也看見了,委實有心無力。但得脫了這一難,金銀財帛,必當雙手奉上!”

婦人嘻嘻笑道:“好一張油嘴兒。沒的倒來賺老孃,畫得好一張大餅!吃飽喝足你拍屁股走了,卻叫我找誰去?若要報答,不要淨揀那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