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對天發誓,絕不會與鳴王爭奪大王的寵愛,只會默默在一旁服侍大王和鳴王。”
她身為天下第一美人,歷來為眾人追捧,不料對容恬竟情深不可自拔,甘願退守一旁不要名分,不但站在紗幔後的容恬等人吃了一驚,連鳳鳴的身子也震了震。
媚姬走到鳳鳴身後,提著裙腳,撲通一下跪倒,哀聲道:“素聞鳴王胸襟廣闊,是難得的奇男子,求鳴王讓媚姬留下吧。”
鳳鳴最害怕見女人眼淚,秋籃哭一哭他都尚且要抓耳撓腮,如今被媚姬如此一跪,更是手足無措,開始的鎮定從容跑得沒有影子,連忙把媚姬扶起來道:“你不要哭,我又不是西雷王,怎有資格決定你留下還是離開?”
媚姬臉頰上掛著兩滴晶瑩淚珠,更顯嬌美動人:“只要鳴王開口,大王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讓媚姬離開的。”她這個倒是猜得一點不錯。
容恬暗忖:媚姬果然厲害,頂著救命恩人的帽子,又一副深情模樣,比一般只會爭風吃醋的女人更難打發,只怕鳳鳴敵不過她。本想立即進去解圍,又不禁起了看看鳳鳴本事的心思,對不斷打眼色的太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等下再進去。
鳳鳴盯著媚姬哭得梨花帶雨的粉臉半晌,剛剛跑掉的鎮定又找回來一點:“不要哭了,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你離開?”他拉著媚姬坐下,斟酌片刻,開口道:“我這次來,其實是請你搬到太子殿去住。”
“什麼?!”
“什麼?!”
兩聲“什麼”同時響起,一聲出自媚姬,另一聲卻出自正在偷聽的秋月秋星兩姐妹。這兩姐妹心意相同,聲音接近,同時叫出來,自然就二合為一,成了一聲“什麼”。
秋月秋星從幔子後跳出來,兩張臉蛋都通紅,嘴巴都張得老大。
“鳴王,為什麼要這個女人搬到太子殿去?”秋月瞪著媚姬。
秋星喃喃道:“我可不會侍侯她吃飯梳洗……”
“沒禮貌,我和媚姬說話你們居然敢偷聽?都出去。”鳳鳴吼她們兩句,壓根不知道幔子後偷聽的還有兩個大人物,轉頭對同樣一臉不敢相信的媚姬道:“我明白容恬現在很為難。一邊是我,一邊是你,換了我是容恬,也不知該怎麼選擇。”
秋月秋星大叫起來:“大王當然選鳴王!我們都知道的!”
鳳鳴警告地瞅兩個大呼小叫的侍女一眼,讓她們自覺閉嘴,才站起來悠然踱了一圈,最後走到媚姬面前,直視媚姬道:“我真心誠意請你留在太子殿,只要容恬動心,我甘願退出。”
原本意料中的僵局轉機忽現,媚姬心中砰砰直跳,幽幽問道:“若大王不動心,鳴王是否提出要我離開?這樣,必須給媚姬一個期限。”
鳳鳴露出淡雅笑容:“我不是來談條件的。這是一個請求,答應與否,全在媚姬一念之間。”
媚姬訝道:“但這樣對鳴王沒有絲毫好處。我若在太子殿留一輩子,鳴王豈不難受?”
“愛人之心,難以分說。”鳳鳴嘆氣:“你在容恬心目中份量其實不輕,對他又有救命之恩,如果要你帶著遺憾離開,這也將成為容恬心中永遠的遺憾。若是如此,我寧願冒險讓你留下,希望有一天,這種膠著的情況可以隨著心結的解開而結束。我的意思,媚姬明白麼?”
媚姬默然低頭,絕美的臉蛋露出思索神情,輕輕道:“我明白一點,卻有更多不明白的地方……”偷偷從下面望鳳鳴一眼,眸中多了點深意。
秋月兩人早在一旁急得不得了,把媚姬帶入太子殿,在她們看來簡直就比豺狼入室更可怕,嚷道:“不明白,我一定也不明白!”
裡面暗潮洶湧,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鳳鳴心思敏捷,區區一個邀請,不但顯示心胸,讓媚姬對他生出自愧不如的心魔,更能讓容恬對他更愛更敬,同時借用媚姬的例子,向天下表明鳴王並不畏懼任何女人的挑戰。
如此一石三鳥之計,才不愧為西雷大名鼎鼎的鳴王。
容恬轉頭,目光與太后微微一碰,都明白彼此心中讚歎之意。
容恬唇邊逸出微笑,朝太后輕聲道:“這裡用不著我們了,還是到太后屋裡坐坐吧。”
“也對。”
兩人不再理會室內情勢,悄悄退出側室。
入了太后休息的正屋,容恬擊掌道:“鳳鳴越來越厲害,從哪學來這麼多狡黠本領?”
太后笑道:“本領都是歷練出來的,可見他吃了不少苦頭。”
“難為他。”容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