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巖還是一臉憤怒,被賀狄栓桔在懷裡,連眼睛都冒出火來。賀狄抬著他下巴,迅速又霸道地在他唇上輕啄了一記,又誇張地嘆了一聲,「唉,本王子再退一步好了,允許你寫一封親筆信留給鳴王,這樣虧本的生意,我可是很少做的。
隔了一會,又挑起眉,露出不善的表情,「喂,你可別太貪心,本王子價碼已經開到十足。你如果還是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我索性什麼風都不露,直接打暈丟到馬車上去。等你醒來,說不定就能聽見你那鳴王已經被慶彰弄死的訊息
子巖雖然怒火萬丈,但畢竟和賀狄不同,極為他人著想。賀狄一威脅,子巖就不得不約束自己冷靜下來出來,萬一真和他對著幹何是好?暗忖道,這傢伙和常人不同,什麼沒天理的壞事都做得出來,萬一真和他對著幹,我個人性命不要緊,真的訊息傳不過去,害了鳴王可如何是好?
想了一會,只好又把怒氣欲回胸中,對賀狄硬邦邦道:「好,如你所言,現在就把長柳公主請來,再讓人準備筆墨,我要給鳴王留下親筆書信。」
賀狄胡亂應了一聲,兩臂卻如鐵鑄似的,不肯鬆開。
子巖等了一會,只能又開口:「王子殿下,請鬆手。」
賀狄無恥地一笑,「剛才抱得急了,手好像不聽使喚呢。不如你親親我,許一恍神,手臂就自然鬆了。」
遇上這麼個瘟神,子巖簡直欲哭無淚。
空流一接到賀狄眼色,已出門親自請長柳公主去了。子巖就站在當門處,被賀狄死皮賴臉的抱著不放,如果又拖延上一會,被長柳公主撞破,更是尷尬萬分。
他被賀狄強吻了何止上千遍,第一次窘迫若死,現在卻沒有初時那麼抗拒了。
當然,打死子巖,也不會承認自己有些喜歡兩唇相觸時那種熱辣辣的感覺,不過若為了大局,要他勉強親一下這混蛋,以免長柳公主忽然出現,自己出更大的模……
賀狄啾著子巖臉色紅白青紫,五彩繽紛的變了一輪,剛毅端正的臉龐幾乎都要抽播了,本以為他會抵死不從。
不料子巖默不作聲,在他懷裡抬起頭來,眼也不眨地就把嘴貼了上來。雖然只是擦嘴似的快速贈一下就算完事,對賀狄而言,卻是一份相當驚喜的禮物。
虧他自誇俊男美女叢中游歷慣了的,這麼一個實在不算什麼的敷衍之吻,竟讓他呆了好半晌。
聽見子巖皺眉問:「王子的手臂還鬆不開嗎?」
賀狄才「哦」了一聲,按照預定把子巖鬆開了。
子巖一逃出賀狄雙臂,卻沒有丟臉的立即逃走,先毫不畏懼地啾他一眼,才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走到桌邊,研墨準備寫信。
賀狄骨子裡滿是獵性,一刻也不容心愛的獵物離了眼,也跟著上去。往常他對待旁人,不管多寵愛,就只是一個勁賞賜珠寶綾羅,從沒想過要體貼。現在見子巖研墨,簡簡單單一個常見的動作,瞧在眼裡也說不出的好看,情不自禁溫柔起來,竟然主動把白帛拿來。
子巖把筆蘸了墨,他就已經鋪好白帛等著了。
子巖也覺得奇怪,心裡覺得他一定又有企圖,不過子巖受容恬指點,養成了講理的習慣,改也改不過來。賀狄雖不是個東西,但身為王子,親自為他這使者鋪帛,也不能不答謝一聲:「多謝了。」
這對賀狄,簡直又是一份沒想過能得到的大禮。
賀狄一愕之下,幾乎笑出花來,「不謝。」趕緊又道:「我幫你磨墨。」
「不用… … 」
「要的、要的,給鳴王的書信嘛,你可要好好的寫,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等三十天一到,我們……」察覺子巖狐疑的目光,賀狄立即閉上嘴,專心磨墨。
真混蛋!自己堂堂單林海盜總首領,怎麼遇上這個男人,說話做事都像傻子一樣?再這麼下去,連空流都會瞧不起自己了。
只是,這雞毛蒜皮的蠢樣,甜起來時,味兒竟也有點像蜜糖……
可惡,這可大大不妙!
單林二王子殿下一邊百年難得一見的斯斯文文磨墨,一邊偷啾著身邊提筆寫字的男人,反省著自己精明勇悍的形象是否真有可能為了此人毀之一旦。
子巖卻絲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賀狄充滿佔有性的注視,就連瞎子也會感覺到。
子巖不是沒感覺,而是正竭力不把心神放在賀狄身上,這位不可用常理推測的王子,已經耗費了他大半心神,幾乎比所有單林海盜加起來還難應付,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機會,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