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記憶裡,又應該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啊--昨天表演“魔術”時那麼臺上臺下的遙遠碰面除外。
容虎問,“是不是和大王有點像?”
他這樣一說,大家又都去瞅小柳,秋星第一個叫喚起來,“果然!是有點像大王呢。”
鳳鳴笑道,“我說呢,怪不得那麼熟。”江上風大,一邊笑,一邊領著他們進客廳。大家又都坐下,小柳當仁不讓,被安排到了剛才杜風坐的位置。
“呃……今天的事……多謝小柳拔刀相助,如果不是你,那就糟糕了。”畢竟第一次見面,鳳鳴和小柳還不熟,說起話來也不如和容虎烈兒那麼親密,鳳鳴想了半天,才想到應該先表示感謝,又忍不住問,“不過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刑場呢?”
小柳笑起來相當文靜,卻不令人覺得羞澀彆扭,非常自然,聽了鳳鳴問話,便侃侃把自己見容恬的事說了。
鳳鳴一聽他見了容恬,興奮得不能自制,頻頻插話問,“他那麼趕路,人瘦了沒有?唉,我也在永殷,早知道就和他約了在芬城碼頭先碰個面就好了。那他說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沒有?”
小柳被他打斷,一點也不介意,答道,“大王說要先去了東凡,才可以來找鳴王。”
鳳鳴如被人打了一拳般,低低哀叫一聲,頓時又變得無精打采。秋藍等趕緊安慰“大王很快就會來了”、“東凡離這裡也不遠啊”、“可能不等鳴王到同國,大王就已經趕回來了”云云。
只有秋月一邊勸,一邊還用眼角觀察隔壁。那個死小子洛雲一向抓到機會就冷哼嗤笑個不停,現在鳴王鬧小孩子脾氣,他怎麼就如此安靜了?
小柳又繼續說他的事,說到他為了救朝安日夜趕來,居然在途中 陰差陽錯把樂庭給逮了,容虎大笑起來,一掌拍在大腿上,“我就說你怎麼把樂庭塞馬車座下了呢?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
秋月扯扯秋藍的袖子,朝秋藍做鬼臉。
容虎一定和小柳相當親密,不然怎麼小柳一來,容虎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活潑了不少。 鳳鳴沮喪通常不超過三分鐘,垂頭喪氣了一會,聽著小柳訴說經過,漸漸也精神起來,在一旁拍掌嘆道,“想不到我的第一次魔術變得如此驚險刺激,不過幸虧你沒有真的吧樂庭殺人滅口,不然我們救一個朝安,卻又害了一個樂庭,那就糟糕極了。”
秋藍等都點頭稱是。
小柳說完了自己的經歷,口乾舌燥,飲了一口茶,沉默一會,忽然開口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想向鳴王請教。”
他說得態度很認證,鳳鳴心臟怦通一跳。
問題?又是問題……
不會吧……鳳鳴心虛地問,“什麼問題?”
小柳誠懇地看著鳳鳴,“我多少也可以猜到,昨日刑場之上,那個木箱裡面的犯人,多數是吊到空中前就被換走了。但是……”他蹙眉道,“既然犯人被換走了,為什麼木箱燃燒時,裡面還會發出令人驚恐的撲打掙扎之聲?難道鳴王把朝安換走,卻找了個替代的犯人放進去嗎?”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殘忍?”鳳鳴挺直了脊樑回答,但是,他隨即又疑惑地頓了一下,喃喃道,“不過也對啊,裡面為什麼會有撲打掙扎之聲?裡面不是明明沒人嗎?”原來你也不知道)越想越不妙,邊驚疑不定的轉頭去看容虎。
容虎的臉色和他一樣,沉聲答道,“換人之事是樂庭將軍負責的。我記得商議的時候,只說了預先在刑場木臺下面挖藏人的大洞,現場釘木箱,借把木箱釘死的時間將犯人從下面帶走藏起來,並沒有用其他犯人去頂替的事。不過……”
不過樂庭是個沙場上打過仗的將軍,殺個把人對他來說又算什麼?用死牢裡面的罪犯來頂替一下,使“魔術”更逼真,這種事恐怕樂庭真的做得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想到一起去了。
氣氛頓時凝滯。
鳳鳴心下大凜。
若是如此,即使被用來頂替的是本來就應處斬的罪犯,他也難以心安。痛快一刀,和活活被燒死的痛苦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
太殘忍了!
“我知道。”一個冷淡如冰的聲音悠悠傳入眾人耳中。
秋月正忐忑不安地想著這種事有多可怕,聞言猛跳起來,怒目看向發言者,叉腰嬌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你又知道什麼?告訴你,這次我們可不會接受什麼問題,你別想用這個來要挾鳴王!”說罷還惡狠狠哼了一聲。
剛才洛雲藉故要挾鳳鳴答應去同國的事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