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怒極,霍地轉頭就瞪著洛雲,“你這是練劍還是要他的命?” 洛雲並無追擊,收回木劍靜立一旁。聽見秋月的怒斥,只用亮如點漆的眸子冷瞄她一下,壓根就不答話。
秋月眼睛瞪得更大,待要衝過去,卻被秋星一把拽住,皺眉道,“和這種人吵什麼?先把鳴王扶進去再說。”
鳳鳴苦笑道,“我能走……”
她們哪管這個,齊心合力把鳳鳴搬進艙房,為他脫了靴子,扶他在床上躺下。秋星又腳不沾地端了熱水進來,因為要敷傷口,秋藍秋月七手八腳幫鳳鳴脫了練武服。
鳳鳴拗不過她們,只能由她們擺佈,側著臉翻了一下床邊的練武服,真的破了一個口子,對秋月頗為過意不去,喃喃道,“嶄新的衣服,只穿一會就破了。秋星,你等一下幫我補一下吧。”
秋星應了一聲。
秋月卻把練武服一把扯了過來,又心疼又難過地低聲罵道,“鳴王這脾氣什麼時候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這時候還去管衣服?一件練武服算得上什麼,我明日再幫你做兩件就是了。”
鳳鳴知道這些侍女最見不得自己身上有傷,擔心她們萬一哇的一起哭出來,那可比再挨洛雲一劍還慘,趕緊擠出笑去哄,“我不是可惜上面的三月花嗎?難得繡得這麼好。早知道就不穿這個去練了,嘿嘿。”
秋月見他說得傻氣,也不知哭好還是笑好,眼角處影子一晃,,洛雲這個冷血的傢伙居然也跟了進來,頓時怒氣上升,“你進來幹什麼?還嫌打得不夠重嗎?”未經思索,手一揚,就把練武服鋪頭蓋臉地朝洛雲狠摔過去。
洛雲眼也不眨,舉手就把扔過來的“暗器”接了,不作聲地瞅著秋月。
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冷酷無情,加上有用劍抵著秋月脖子的前科,眾人瞧見他瞅著秋月的眼神,神經都糾了起來。
連秋月也被他瞅得頭皮發麻,不禁害怕,心惴惴然地看著他。
“鳴王!”
幸好,容虎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而且還顯得挺精神,像遇見了什麼喜事。
“鳴王,”打破房裡的沉默,容虎快步走了進來,精神奕奕地稟報,“子巖來了!”
這個意外的訊息完全把洛雲導致的氣氛給活絡了。
鳳鳴首先跳了起來,“子巖?”他驚訝地叫了一聲,接著因為扯動了傷口而慘呼了一聲,秋藍等人慌忙來饞他時,他又已經振奮起來了,跑向艙房的時候簡直活蹦亂跳,看清楚剛剛登上甲板的人果然就是子巖,立即衝過去,兩手搭住子巖的肩膀上下審視,“真的是子巖!”頓一頓,喜洋洋地問,“容恬呢?”
“大王命屬下向鳴王問好。”一路風霜地日夜兼程趕來,子巖曬黑了一點,越發顯得精悍能幹,微笑著道,“大王不放心鳴王,要屬下先趕過來,他處理了東凡的事情,隨後就到。”
手舞足蹈的鳳鳴臉色一僵,頓時耷拉☆了腦袋。
“我也猜到他沒有這麼快過來。”好半天,他才把頭抬了起來,不過臉上已經恢復了一點笑容,拍拍子巖的肩膀,邀他和自己一道往艙房走,“你來了也不錯,別管容恬,咱們好好做咱們的事情就好,這可是丞相交代的……” 對於容恬派系的人來說,子巖的到來無疑是一件好事。
晚上,秋藍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私房小菜,她這個頂級廚師貫注心血而成的佳餚,當然色香味俱全。
吃飯的時候,由秋月安排席位,只擺了六個。
於是,鳳鳴、秋月、秋星、秋藍、容虎、子巖都入席,就將六個席位都佔滿了,獨剩下洛雲一個。
他今日傷了鳳鳴,連素日待人最溫和的秋藍都看他不順眼。他也不介意被排擠,照樣將劍解了,抱在懷裡,隨意找個角落待著。
子巖下午聽容虎把和蕭家殺手團會合的前後事情都聽了個大概,也猜到其中緣由,便聰明的保持沉默。
反而是鳳鳴總覺得過意不去,對秋月道,“怎麼少了一個位置?”
“少了嗎?奴婢數了啊,不是六個嗎?”秋月橫那可惡的傢伙一眼,睜著純潔的大眼睛裝傻,“我可沒看見第七個。”
“秋星……”
“奴婢也沒有看見誰啊?”兩節煤真是同心同德。
鳳鳴想翻白眼。
你們怎麼比我還幼稚?這麼大了還玩這種小圈子游戲……
“洛雲,”知道侍女們的脾氣也不好惹,鳳鳴轉而對洛雲打招呼,“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好不……”
“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