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虎比較敦厚;安撫了子巖一句;轉頭問烈中流;「丞相;對吧?」
「不對。」烈中流搖頭;「我沒有任務給子巖。」
融合的氣氛頓時一凝。
眾人都尷尬地安靜了下來。
烈中流躊躇滿志地環視眾人;露出笑容;話鋒突然一轉;狡黠道;「子巖要幹什麼;應該由大王分派才對。」轉身對容恬拱了拱手;從容道;「我兒負丞相之責;已經動用了大王手下四人;綿涯、千林、烈兒、容虎各有所司;剩下一個子巖;謹歸大王差使。」
這一招進退有度;揮灑自如;完全呈現完美的丞相風度;連容恬也被他逗得笑起來。爽朗的笑過幾聲後;容恬沈吟下來;反問烈中流;「本王要先問清楚;丞相打算給本王派什麼差事?」
「大王真的決定聽從我的佈置?」
「本王不是已經答應過了嗎?不但本王;連鳳鳴也歸你指揮。」容恬微微昂頭;以一種王者才能擁有的自信姿態看著眾人;淡淡道;「王者不守承諾;怎有資格掌一國之政;統管一方百姓?丞相籌謀的本事;本王已經深有體會。丞相心裡;一定也已經想好該本王做什麼了;不必浪費時間;就請丞相直說吧。」
他這樣爽快直接;烈中流也不再推辭。
說實話;容恬現在身邊人手奇缺;兵馬也少得可憐;卻要用這些人馬統一天下;這簡直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烈中流對目前的情況早就殫精竭慮地思索了多時;其策略就是把每一個人;每一點力量全部計算上;充分利用上;讓每個人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容恬這樣的一個大資源;烈中流又怎麼會放過?
得到容恬肯定的答覆;烈中流立即老實不客氣地差遣起他來;「大王現在要做的;是整頓大王手上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他走前一步;另有深意笑道;「當日與容瞳一戰;大王拋國詐死而直奔東凡搭救鳴王;做出這樣的重大決定之前;?一定也曾經想過日後怎樣奪回王位吧?以大王的為人;烈中流絕對不相信會沒有暗中安排下一定的兵馬;以便日後呼叫。」
容恬坦率道;「丞相猜得當然不錯。」
藏著的人馬;恐怕不全在西雷境內吧?」
烈中流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烈中流意態安然;從容道;「西雷境內;我料定大王必定會埋伏一支兵馬。但狡兔兔猶有三窟呢;為防萬一;大王當然也會在西雷境外;再藏一支心腹兵馬。」
烈中流瀟灑地掐掐;自言自語;一一數來;「同國和西雷向來交惡;大王要藏兵在同國;不太可能。永殷這個國家;雖然和西關係很好;但永殷邊境和多國接壤;尤其又鄰近同國和離國;變數很多。這樣算來;最好藏兵的鄰國;非昭北莫屬了。」說罷;含笑看向容恬。
大家都聽得糊塗。
子巖和千林更是面面相覷。
他們正是容恬暗藏在西雷境內的那支精兵;自從容恬被容瞳奪去王位後;容恬立即用秘令把他們召集出境;一起趕赴東凡。
但是他們從來不知道;?容恬在昭北竟然還有一支人馬。
對上烈中流深具洞察力的目光;容恬露出心有慼慼焉的狡猾笑容;驀然豪邁大笑;指著烈中流;轉頭對鳳鳴嘆道;「要是丞相輔助的是離國;恐怕我們兩人都要死無全屍啦。」說罷;對烈中流頷首應道;「本王在昭北確實有一支兵馬;那是本王最後的本錢;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動用的。」
「現在已經是萬不得的時候了。」烈中流非常直接地問「隱藏在什麼地方?」
「梅江江畔一帶的小漁村。」
「大妙!」烈中流猛然擊掌;欣然道;「大王想得周到;這個地方選得好極了;一旦有事;延梅江而上;直入阿曼江;不會有遠征耗力的擔憂。而且既然是漁船;當然有自己的小港碼頭;船隻易於隱蔽;?不會暴露。但是不知人數有多少?」
「不多。」容恬豎起一根手指;「只有一萬。」
「一萬?」
這一下;連烈中流也大出意料;怔後狐疑地問;「這麼多的人;即使隱蔽在漁村裡;也不可能不被昭北王族發現。」
他是估計容恬在昭北有人馬;但是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一萬那麼多。
「本來只在那邊安插了三千人左右;自從阿曼江之役後;又增加到一萬。」容恬淡淡一笑;毫不為意道;「一萬人馬;擠在一起當然會惹人注意。但梅江江畔那麼長;又分左右兩岸;一個村子六七百口;村村相連;有那麼二三十個村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