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酒樓的時候不多。真是奇怪,他們最近倒富起來了,也不知道誰給他出個主意,把那個什麼西雷鳴王做成泥偶來賣,竟是人人都喜歡,個個都搶著買,他自然就賺了幾個錢,現在天天到酒樓來,還叫一些不正經的女子過來陪酒,唉…。」
烈兒聽見那「西雷鳴王的泥偶」就青筋暗抽,淡笑道,「沒想到那種東西,竟然也有人搶著買。」讓大王知道,一定把買主都生吞了不可。
可見世人皆不怕死。
烈兒當年在永殷宮裡當密探,第一要務就是不露聲色,現在這本領練得爐火純青,他滿肚子火氣,酒樓夥計一絲也瞧不出來,眉飛色舞對烈兒道,「當然要搶著買。有的人是自己喜歡,買回去私藏著。商人們買了,是四處去兜售的。開始只有這裡的商人來買,現在越來越達的地方都有人來,芬城碼頭自泰蠶大人走了之後,全靠西雷鳴王才又有了一些生氣。我聽說有的人在這裡七個錢買一個,要到了饒會,能夠賣到一千兩百個錢一個。唉喲,畢竟是都城的貴族公子,貴族小姐,真是有錢啊!雄哥他們總算做了一回不錯的事。」
他講得興起,一邊幫烈兒倒酒,一邊彎下身子天低了聲音道,「您別以為那是給孩子玩的,大人們喜歡呢。脫了衣服才最漂亮,唉,您說,那真正的鳴王,身子是不是也這麼漂亮呢?」烈兒心裡怒火一拱拱,差點一掌把夥計的臉打成豬頭,暗忖自己獨自在芬城,絕不能隨便露形,咬著牙笑道,「聽你這麼一說,連我都忍不住想買一個了。」
「那您可就要等到明天了。」夥計諂諛地笑著,「每天的貨都是一出來就賣光了呢。」
「明天大早我的船就到了。」烈兒再扔給他十個小錢,「我想那個雄哥不會不給自己留幾個,他家裡應該還有吧。我重金買過來就是。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夥計又得了賞錢,笑得更熱情,點頭不迭道,「知道,知道!人人都知道雄哥家在哪。」立即把雄哥的地址仔畄奉上,連從酒樓怎麼過去,抄哪一條小路更方便些,怎麼辨認雄哥的家宅,都認真告訴了烈兒。
烈兒得了地址,指著桌上未動的酒菜道,「我本來是等朋友的,現在他卻還沒到。我下去看看,酒菜先放著,你不要給我收了。」
下了樓,心裡籌劃道,這事不是雄哥這樣的小流氓可以做出來的,就算他有那麼一點腦子想到這個壞主意,又怎麼能知道鳴王的長相和打扮?
泥偶雖小,但做工異常精緻,栩栩如生,曲線優美誘人,製作這個的作坊一定有大師級人物主持。
這樣的東西才賣七個錢一個,豈不虧本?誰會不惜成本,這樣侮辱褻瀆鳴王呢?
假如這東西流傳天下,必定會危及鳴王和西雷的榮譽,對於將來大王的大事造成極壞影響。
烈兒越想,越覺得不妥。他縱使急著趕去同國和鳴王會合,這事卻不能不過問,但貿然行事,一旦自己出了什麼事,在這芬城連個援手都沒有,可千萬莽撞不得。
他邊走邊想,按照那夥計說的尋人少的雜巷穿梭,不一會就看見一座門前擺著不少大石環的宅子。如那夥計所言,雄哥的宅子比旁邊的尋常民宅牆壁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否那個雄哥得罪人太多,擔心仇人過來尋仇,所以故意砌高了。
烈兒唯恐裡面有埋伏,在外面街角監視了一會,只見一、兩個女人進出,猜想不是雄哥的家眷,就是宅裡的丫頭。
他又繞到宅子後面看了一圈,整個宅子和永殷普通民宅差不多,後面也有一個小側門。烈兒想了想,不從側門進去,反而攀牆而茫�攪蘇�諍笤海�那孽嫻醬氨咄悼�!�
宅中除了一個老頭,其它都是婦孺,總共只有七、八個人,看起來都沒有學過武功。烈兒隱藏蹤跡,在宅內聽眾人動靜,發現這裡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聊的都是鍋碗瓢盆之類的瑣碎事。他當了多年密探,鼻子對於危險分外敏感,只要這些人中稍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能讓他立即驚覺,直到此刻,他才確定至少此宅中並無埋伏,這些人也確實是雄哥的家人,而非有人設下的陷阱。
烈兒唯恐不夠縝密,又將宅子來回查了兩遍,他身手敏捷,宅中人竟都沒察覺家裡被人大模大樣察看過一番。
既然如此,麼要追查泥偶的來歷,大可從拷問雄哥下手。
想定之後,烈兒重返酒樓,隔壁那些人完全不知道煞星就在咫尺,大吃大喝過一場,仍餘興未消,吆喝著要砍妓們唱曲。
烈兒卻不著急,知道他們享樂過後終會散去各自回家,那雄哥今天飲了很多,又肆意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