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特覺得非常非常的無趣,但是實在沒事兒幹,他就只好拿著讀起來了。
愛德華的注意力的集中在眼前的書本上,似乎根本不在意剛才澤田謙也對布蘭特說過的一些話。
布蘭特嗯了一聲,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愛德華。
“你想說什麼?孩子。”
布蘭特咳了一聲,然後放下手上的書說:
“愛德華,我想出去……”
“不行。”
愛德華冷冰冰的拒絕,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手上拿著筆在寫些什麼。
布蘭特生氣的站了起來,
“可是他們是我的好兄弟,現在他們遇到問題了,我不能袖手旁觀!”
愛德華放下書,面無表情的看著布蘭特。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囚禁!你不該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愛德華揮揮手,臉上沒什麼表情:
“然後呢?”
布蘭特發現自己說出的任何的話語對於愛德華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
於是,布蘭特猛地轉過身,抱著房屋中間的花瓶用力的摔在了地上,然後在屋裡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彎腰拿起破碎的瓷片緊緊地抵在脖子上。惡狠狠地說:
“要是你不讓我出去,我現在就把自己幹掉!”
布蘭特稍微的用力,手掌就被尖銳的瓷瓶劃破了,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掌緩緩的低落,滴落在了地毯上的散落的玫瑰花上面。
愛德華頓時變得面容冷峻,雙手撐著雙腿,緩緩地站起身來,邁著步子朝著布蘭特的跟前走去。
布蘭特手一抖,把尖銳的瓷片刺進了自己的脖頸裡,一陣刺痛,還有溫熱的鮮血從血管裡流淌出來,一直流進了領口。
但是布蘭特顧及不了,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愛德華的每一個動作和神情。
“啪——”
的一聲。
愛德華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布蘭特一巴掌。
下手非常的狠,一點也沒留情。
布蘭特還沒回過神來,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的髮絲扯著拉進了臥室裡,扔在了床邊。
愛德華雖然瘦削,但其實手臂力氣很大。
愛德華平時做什麼事情都是慢吞吞地,是因為他家族所賦予他的教養使得他必須做一個舉止優雅的貴族——他甚至在剛懂事的時候,就被教導,喝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都要明確的被分為好幾個步驟。
遇到布蘭特之前,愛德華從沒有過親自動手的情況,那對他來說,那絕對是一種嚴重的失態。
愛德華用力一扔,布蘭特的腦袋猛的撞在了床柱上。
“嗯……”
布蘭特別低低的嗯了一聲,扶著床站了起來,手掌心和脖頸上都是血淋淋的,然後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站在床邊,嘴角鮮紅的血絲若隱若現。
此刻的無聲無非是想保持著在他面前的,為數不多的尊嚴。
愛德華交疊著雙腿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身後是大大的落地窗簾,一陣風吹過來,愛德華的黑色的髮絲滑過眼前。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怎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辦法靜下心待在我身邊?”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看著布蘭特。
布蘭特低著頭抿著嘴唇不說話。
愛德華放下雙腿,朝後椅了椅,伸手把黑色的髮絲刮到了耳後,露出了整張臉。
“你總是這麼沒有理由的拒絕我,我怎麼能不把你鎖在身邊。”
兩方僵持著,但是相比較布蘭特此刻的歇斯底里,愛德華則是優雅的而漫不經心。
畢竟。他才是這個遊戲的主導者。
他自始至終,都抱著絕對的勝算。
徹底的佔|有,或者是徹底的毀滅。
布蘭特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愛德華,雙眼通紅,委屈了這麼久,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你到底上怎麼樣?怎麼樣才能讓我自由?”
布蘭特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問。
愛德華直直的看著布蘭特,雙手交疊在一起,
“我只是想佔|有你,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愛德華扯起嘴角,漆黑的雙眼深深的看著布蘭特,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布蘭特伸手抹了抹眼淚,緩緩地走到愛德華的面前,跪在了愛德華的腳邊,仰頭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