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轉身走近溼婆的身邊:“你們都聽到過一些什麼傳說?”
“這個,傳說嘛,因為我在喜馬拉雅山那邊做過生意,所以也聽說了不少……。不過,作為她的守護者,你應該知道得比我多吧。”
“我知道的不多,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守護這個神池的理由,你說給我聽聽好不好?”雪裡紅急切的望著溼婆:“好不好?我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出去找女孩子的鮮血,從沒離開過這雪山百里之外。”
看著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撒嬌,要不是念著他是雪山神女的守護者,紫桐噁心得真想把他扔下山去。“你先說你的故事,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我們就把我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她才不相信這個血祭的傳說呢。蒙小孩子可以,蒙她和溼婆?那他可真是找對了物件。
沒想到這個叫雪裡紅的男子一口應承了下來。他太想知道關於雪山神女的點點滴滴了。此時,他忘了自己來找他們的目的,只知道終於有人願意聽他訴說,終於找到願意和他分享快樂的人了。
以前,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作為一個武藝高強的劍客,他為什麼願意一個人孤零零的獨守在這雪域寒林,他們不願意聽他的故事,認為他和他的家族都是神經病。
他也找一塊石頭坐下:“我的家人說,一千年前,雪山神女從遙遠的天界來到這裡,這裡原來是一片樹林,山沒有這麼高,雪也沒有這麼厚,也沒有這一湖碧水。這湖碧水是雪山神女當時流下的眼淚,她為了保護這湖碧水不受到外面的汙染,才把山升到了現在這麼高,把這裡變成了一片雪原。”
“雪山神女的眼淚?”紫桐的心揪的痛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俯下了身子。而那疼痛,繼續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彷彿要把她炸裂成碎片。
看到她突然痛苦的模樣,溼婆趕忙過去坐到她身邊抱住了她:“烏瑪,紫桐,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紫桐搖搖頭:“我沒事,雪裡紅,你說吧。”
“我的祖輩當時正在這裡放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當時傷心欲絕的雪山神女。還有突然出現的殷紅的湖水和雪山神女眼角殷紅的淚水。當時我的祖輩看呆了。忘了離開。後來雪山神女也看見了他,便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且拜託他一件事情。”
紫桐全身的疼痛愈來愈劇烈了,讓她的大腦都開始麻木起來。她不自覺的把自己的身體捲縮到了溼婆的懷裡。
雪裡紅正沉醉在他的故事裡:“她拜託我的祖輩每過一年,就找一位少女把指尖的鮮血流進這神池裡,這樣就可以保證她在輪迴的時候不會忘了自己的性別,她說她在等待一個人來找她,無論輪迴多久,無論輪迴多少次,她都會等她。她要留下自己的性別,直到他來找她的那一天……。她會一直等他。”
雪裡紅的眼角滲出了淚水:“就這樣,雪山神女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流進了神池裡,留給我祖輩一把長劍就消失了,至今已經有一千年了。不知道雪山神女是否等到了她要等的那個人?她說,如果等到了,她會回這裡來謝我的家族。所以,我每天在這裡等她,等她找到她要找的那個人,等她回來,哪怕是隻看她一眼,我也死而無怨。”
他解下身邊的長劍遞給溼婆:“阿日,你看,就是這把神劍。”
神劍裡血紅若隱若現。
錐心刺骨的疼痛讓紫桐突然站起來狂叫著踢掉神劍,沒命的往山下衝去。
~~~~~~~~~
票票啊
………【第十九章 註定的面對】………
迅速反應過來的溼婆馬上掠過去抱住了紫桐的身體。
彷彿有千萬只蟲子在腦海裡要破體而出的恐懼和痛苦讓紫桐模糊了外界的一切記憶,她竭斯底裡的廝打著,狂叫著,無邊的黑暗包湧了她,黑暗的盡頭,有她看不見,摸不到,卻情願死亡也不願觸控的東西在冷笑的盯著她,盯著她墮入更深的黑暗……。
溼婆看到紫桐眼底的狂亂和恐懼,心也緊縮般的劇痛起來。他懷裡的女人,曾經那麼深愛他的妻子,此刻卻是如此抗拒回憶起與她有關的任何記憶。
塵封的記憶,總有被真相開啟的一天。溼婆突然有些害怕紫桐憶起事情的真相,他可以想象她當初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他也可以想象她當時是怎樣的恨他。她可以在千年的時光裡慢慢磨掉對他愛的記憶,卻沒有磨掉對他的恨。他是她的噩夢和魔鬼。
溼婆長長的吸了口氣,伸手催眠了懷裡的紫桐。如果記憶是潘多拉的盒子,那就讓它永遠不要開啟。他對著身後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