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吃不喝嗎?就算你要帶走,也要把這些年你花的錢留下來還給周家。所以,我就列了一個賬單。當時刨除了單子上的那些,她把多出來的都拿走了。可是這些錢前段時間都被偷了啊。”
周興:“……”
周玲玲:“……”
倆人除了嘆氣,除了感慨自家時運不濟,也沒法再說什麼。
不管馮薇是出於什麼理由這麼做了,對於謝錦來說都是一樣的,她肯定被自己的母親傷透了心。所以離開以後再也沒回來,再也沒有和家裡人聯絡過。那個孩子對自己的父親和外祖父母那麼有情有義,如果不是真的死心了,她也不會做到這個程度。
他們也沒臉再去求人家了。如果馮薇不死心,就讓她自己去好了。
謝秉義來到津門的第二十九天,馮薇臉上的傷已經結痂,她蒙上面紗出門,想要親自去找謝錦。在離家不遠的地方,遇到了一個自稱可以治療傷口且不留疤的老大夫,並向她展示了自己祖傳藥膏、宮廷秘方的強大治癒力。這個人太會講了,馮薇被打動了,她回家拿出了她藏起來的最後一個金鐲子,換了一盒藥膏,第二天早上起來,傷口都爛了。
那天早上,以周興家為圓心,方圓500米都聽到了馮薇的慘叫聲,很多孩子都嚇哭了。
她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跑出家門,想要來找謝錦,找自己的爸媽,沒跑出多遠又摔了一跤,腿斷了。
那一天,二伯一整天都心情盪漾,走路都要吹口哨,又被老爺子訓了一通。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穩重?”
謝秉義笑嘻嘻的攙著老爺子的胳膊,說出來的話依然和穩重不沾邊:“爸,我年紀再大也是您的寶貝兒子啊,我今天高興嘛,心情一好,就需要抒發一下。”
老爺子笑眯眯的小聲問他:“你幹什麼壞事兒了?”
謝秉義:“爸爸爸,您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這個人就是真善美的化身,壞事不會幹一點。”
老爺子不信,是不會幹一點,但可能幹很多。但他也沒再追問,知道自己的二兒子雖然不著調,但是無緣無故害人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做。他做壞事,總是有理由的。
擺擺手讓他快滾:“一邊去抒發,別讓我聽見。”
眼不見心不煩。
沒過多久,謝錦和謝秉琛的護照和簽證都辦好了。剛剛回到學校沒多久的謝秉琛又請假了,這回的理由不是陪伴回國探親的親人,而是他本人要出國去探親了。
系主任聽了想打人。但還是忍痛批了假。
時局剛好轉,大家都有一大攤子事情需要處理,探親也是應該的啊。
“你快點回來啊。”他叮囑道。
大伯說的一點也不錯,留在國外的親人們也一直盼著他們回來。謝秉琛到了這兒沒玩幾天就被四堂哥拉著去研究學術,她則被二伯母和五姐拉著出去花天酒地,不是,去享受生活。大堂嫂是個氣質溫婉的人,和她們玩不到一起去,每天笑著看她們出門,再笑著迎她們回來,聽她們說笑打鬧。大家互相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
二伯說的是真的,爺爺說的也是真的,二伯母和五姐確實很厲害,交友廣泛是真的,潔身自好也是真的。
大哥和三哥忙的腳不沾地,還想拉著謝錦一起忙,被她堅定的拒絕了,繼續跟著二伯母和五姐混。她倆給謝錦量身定做了很多時裝和珠寶。謝錦也給她們出主意,等她回國的時候,二伯母和五姐已經決定要從時裝界向護膚和化妝品界跨界發展了。
人家倆人有自己的事業,能掙,也能花,沒人管。據說,二伯有時候還沒皮沒臉的跟二伯母伸手呢。
謝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是非常合格的大家長。他們思念著小兒子和小孫女,經常掛在嘴邊唸叨,但是他們也沒有任何一點忽視在身邊的孩子,給予了他們同樣的愛。所以,謝錦的堂兄堂姐,也沒有升起任何攀比、叛逆的心思,而是體諒祖父祖母的不易,和他們一起思念祖國的親人。
謝錦和謝秉琛幾乎不需要任何過渡,就適應了這個新家。在這裡玩了快一個月才回國。
二伯母和五姐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志同道合的玩伴,那叫一個依依不捨,簡直要淚灑機場,看的大堂嫂目瞪口呆,她一直以為這倆人沒有淚腺,原來竟然也有的嗎?
此後,謝秉琛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留在國內做研究,每年假期都去國外的家裡小住一兩個月,謝錦和他保持同步節奏。倒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不習慣長途跋涉,一直留在了國內。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