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經常看著三兄弟一臉哀怨,明明她三個兒子都長得一表人才,怎麼就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呢?
當時他二哥抬槓:“媽,不是娶不上,是根本不想娶。”
惹的他媽更生氣了,追著老二打。
但是好在兩個老人都很開明,自己愁過了,也沒有逼迫孩子,慢慢就接受了現實。
也不知道這輩子他們仨的婚事會不會有變化?
陳知言滿腦子胡思亂想,陳知遇開始給他科普孩子的來歷。
最後總結道:“你說那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她眼裡的算計那麼明顯,當咱們家人傻嗎?就算是陽陽,雖然現在不愛說話,但也是很聰明的。一次也沒提過他媽。一說起他媽就皺眉頭,就差把厭惡倆字兒寫在臉上了。”
車開進大院,陳知言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父母大哥和小侄子,他搖下車窗,高興的衝著大家招手,嘴裡喊道:“爸,媽,大哥,我回來了。”
這和他平時在人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他本質上是個活潑,甚至有點話癆的人,畢竟是家裡的老么,從小倍受寵愛。
他家大哥一直都很有長兄風範,做事沉穩有度,有擔當。二哥有點狂放不羈,但也一直護著他。
父母慈愛,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給他們兄弟的自由度非常大。
所以,他生命的前十多年,一直都是陽光美少年。
直到大院裡的蘇淼情竇初開盯上他,他就不得不寡言少語,走高冷路線了。沒辦法,都是被蘇淼那個變態逼的。
他跟誰說話,蘇淼就找誰麻煩。你要說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吧,也沒有。她要真的犯了罪,還能把她送進去。可她做的那些事兒,又夠不上犯罪的門檻兒,就是找幾個小姐妹兒搞搞霸凌,你還真拿她沒辦法。這就太膈應人了!
一開始,他都沒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時間長了,他又不是笨蛋。每個人都是昨天剛和他說了幾句話,第二天來上學不是這兒磕了就是那兒碰了,雖然沒人找他說,但他也不得不去思考。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掃把星一樣,誰跟他走得近,誰就倒黴。
他只好主動遠離人群。從此以後在外面儘量少說話。女同志跟他聊天,他最多點個頭,答應一聲,一句多餘的也不說。
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他才會恢復本性。
他是真的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蘇淼這種人。她喜歡一個人,不是去對那個人好,而是朝他身邊的人扔炸彈,把別人都炸跑,把他孤立起來,她大概是以為,沒別人敢跟他交往了,他就變成她的了。
做什麼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