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搞清楚他為什麼能恢復的這麼好,可是查來查去,也只能歸結於他的身體素質好,求生意志強,沒有什麼特別的。
今天出院,明天就能親自送北北去學校,順便見見她的老師。他現在當爹了,就得把當爹的該乾的那攤子事兒攬過來,總不能事事讓大哥代勞吧?
還有,這個週末就召集親朋好友聚會,對外公佈北北的身份。
這段時間,他在病房裡也沒完全閒著,把外面的流言處理了一下。之前他不打算結婚,也不打算要孩子,孔琴琴踩著他抬高自己的身價,他也無所謂,現在他有閨女了,自然不能讓孩子誤會了。
他和孔琴琴的確是兒時玩伴,但是大院裡有很多人,他們都是一起玩的,在他眼裡,孔琴琴和別的夥伴也沒什麼區別。
長大後,孔琴琴向他表白,他無心感情,自然就拒絕了。當時有幾個發小都在場。
過後沒多久,孔琴琴就嫁給了她現在的丈夫鞏建。
同時,坊間出現了各種傳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孔琴琴深愛著她現在的丈夫,只好拒絕了他。
當時有小夥伴跟他說這件事,他也沒往心裡去。孔琴琴那點小心思,大家都清楚的很。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對他也沒什麼妨礙,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是個有女兒的人了,自己的名聲還是要儘可能的完美一點。
所以,他示意來探望他的發小們,對外可以實話實說了。
某發小:“喲,你這是終於開竅了?要我說,這事兒早該澄清,雖說對你沒有實質影響,但是多少有點敗壞形象。”
這天之後,關於邵遠的流言逐漸得到澄清,但是大家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直接挑明孔琴琴主動告白失敗的事兒。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說這個影響她現在的夫妻關係。
他們就說孔琴琴和邵遠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大院夥伴,一點曖昧也不曾有過。
“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大德的人到處亂說,淨幹這沒屁眼子的事兒!”
“這得虧是阿遠醒過來了,他要是沒醒,那不是得揹著這個黑鍋去世嗎?”
眾人:“……”
有你這樣會說話的發小,真是邵遠的福氣。
孔·缺了大德·琴琴差點氣死,當初她敢這樣做,就是吃準了這點小事邵遠不會往心裡去,不可能跟她計較。
前段時間邵遠剛被抬回來的時候,她還掉了幾滴眼淚緬懷了一下兩人的關係,賺了一波好感。
結果現在,她被反噬了。這幾天,妯娌和小姑子都來笑話她。就連丈夫看她的表情也有點一言難盡。
這些都和邵遠沒關係,十多年沒見過面了,現在的孔琴琴對他來說,就是個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做的事情,如果對他沒影響,他就不會去管,如果有影響,他就去解決問題。至於不相干的人會怎麼樣,關他什麼事兒呢?
第二天一早,邵遠親自開車送邵北入學,捎帶著邵景成。邵連成已經上大學了,週一到週五都住在學校,只有週末回家住。
一路上,就聽邵景成叭叭叭:“三叔,你以後就退役了吧?你以後天天送北北上學嗎?那你都捎帶著我吧,我爸都不送我,我每天都是騎車上學的。”
邵北:“我今天第一天上學,所以爸爸送我去。以後我和你一起騎車上學,跑步也可以哦。或者你騎車載我,我也沒意見。”
邵景成:“……”
妹妹是魔鬼!
邵遠開著車,聽著兄妹倆在後面鬥嘴,臉上帶著無意識的微笑。
經歷一場生死劫難,他是有退役的打算,但是並不想轉業到地方工作,直接辦個退伍得了,然後再考慮要幹什麼。
他們家已經分完家了,老頭老太太家底兒豐厚,自己留了一點兒,剩下的平分成三份兒給了他們哥仨,那些東西就足夠他和北北花兩輩子了,再加上他這些年攢的工資津貼,他和北北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
至於邵家的門楣,有大哥和二哥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