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對於安然來說,就跟回老家一樣。雖然每個平行世界的情況會略有不同,但是整體來講差別不大。
一切都是熟門熟路的。
她先在京城玩了幾天,就迎來了開學報到的日子。
這一世,她選的是京大電腦科學技術系,十八年後改名為計算機學院。
這輩子,她決定做點研究和教學工作。有事幹,不無聊,對這個世界有點貢獻,培養更多人為這個世界做貢獻就行了。
並不想夙興夜寐焚膏繼晷。
享受生活才是人生第一要義。
剛開學的時候,系裡給每個專業的學生安排了指導員,是本系的在讀博士生。
大一上學期,指導員還比較活躍,組織大家互相認識,開班會,選班長,再組織一兩次集體活動,等到同學們都互相熟悉了,對於系裡的工作也熟悉了,知道什麼事情該去哪個辦公室找哪位老師了,指導員就漸漸神隱,大一下學期,她就很少出現了。
到了大二,指導員這個職位就沒了。
剛開學的那陣,是京城氣候最好的時候,剛入校的同學經常在晚上舉辦各類小聚會。他們專業就在某大草坪上聚過幾次,聊聊天,熟悉一下,瞭解一下同學的性格,展現一下才藝。
無奈他們這批學生,大概都是勤奮好學上來的,壓根兒沒時間學別的,沒上過什麼特長班,大家展示的最多的才藝是詩朗誦。
男生女生按宿舍組隊出節目,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選了再別康橋。
安然差點笑死,一晚上聽了好幾個不同版本的再別康橋你敢信!有敷衍版,有搞笑版,還有方言版。
安然宿舍出的是敷衍版,幾個人背課文一樣把這首詩背了下來,同學們聽的無語又好笑。評價非常一致:“你們這叫朗誦嗎?你們這叫背誦!”
她有個同學,是某nl不分的地方來的。平時說“我好無奈”都說成“我好無賴”的。但她偏偏是個朗誦高手,堪稱聲情並茂。一旦開啟朗誦模式,和平時說話就判若兩人。但是NL不分的效果依然在。
當她朗誦到“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liang)”,安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控制住了差點衝突嘴巴的笑聲。
安然沒笑,但是有別人笑了。好在這位同學性子好,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特點,只是笑著跟大家鬧了一會兒就完了。“笑什麼笑啊,我們那兒的人說話都是這樣的啊,我知道應該說n,但是說出口的就是l,我有什麼辦法啊。”
事實證明,這個真的超級難改。這位同學後來畢業留京,一輩子都沒改過來。
安然隨大流,集體活動一次不落,不管是草坪聚會、參觀國家圖書館,還是去西山看紅葉,她都去了。去西山那天,早上天氣好好的,爬到半山腰突降大雨,全班同學毫無準備,通通被淋成落湯雞。
京城的十月,天已經很涼了,一個專業的同學齊齊感冒,集體缺了幾節課。從那以後,本專業就對搞戶外集體活動有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大學四年,再也沒有集體出遊過。
大一上學期,安然就立穩了學霸人設。整個本科期間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主要是因為,沒有什麼人和事值得她分心的。
計算機系所有在讀男同學包含在內,沒有一個顏值抗打的。
當然了,這個世界她也就是個普通長相,要不是她來了以後把面板和身材養護的很好,那真的就是個扔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路人甲。
現在有好面板加持,看起來算個清秀佳人吧。但也很普通。
拋開長相不說,他們專業的男生,很大一部分都是有點渣男特質在身上的。
很多人以為,能夠上京大的學霸,高中時候肯定就是老老實實的書呆子,是那種心無旁騖專心讀書的型別,這個認知大錯特錯。
事實上,真正的書呆子非常非常少。大部分人不但不是書呆子,還是心思非常活躍的那一類。
安然他們那一屆的男生,有一半都在高中時期談了戀愛,然後,他們考上了京大,女朋友去了其他普通學校。
這些男同學把大一上學期變成了分手季。上了大學也就一個多月吧,就陸陸續續的透過電話和高中時期的女朋友提了分手。
這些事兒按理來說屬於隱私,可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呢?那還得怪這些分手男生自己。
他們一方面提了分手,一方面又給自己立了深情人設,說完分手就開始喝啤酒,給自己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