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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建後,已經把幾乎所有注意力轉移至對付太平天國在江西勢力的曾國藩,聞訊後急匆匆調派湘軍大將蕭啟江部前往應戰付石達開,從而一度造成了對楊輔清部作戰時兵力上的分散和不足。

可笑曾國藩上書朝廷時曾言:“此股賊首聞系翼逆石達開,其黨賊翼為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諸逆首皆從前漏網之賊首。石逆在南安時,景德賊囑其由贛吉取道北竄,與之合勢,與之合勢,以竄皖鄂,石逆複稱須由南安竄湖南,下趨鄂省,以取上游之勢。此書為江西樂平紳團搜獲,其蓄謀之狡毒如此。”

曾國藩明明看出石達開部的行動是應楊輔清的要求而與之配合,其對清軍的牽制和對楊部的支援是有意為之,事後還如此大義應對難道不怕兩邊不得利兩邊都吃虧嗎?

最可笑的是,在朝廷詢問江西戰事之時,曾國藩不知合兵一處先解決一路,反而還對朝廷如此表態:

“贛州居江西之極南,景德鎮居江西之極北,相距千有餘裡,臣駐建昌,距兩軍各五六百里,排程不靈,轉運不便,且兩處皆孤軍深入……今日詳加體察,顧此則失彼,顧南則失北,與其懸心兩地,不若專力一方。已諮商江西撫臣耆齡,請其別調勁軍,以剿南,贛,兼辦團練,以散脅從。臣即專辦北路,調回蕭啟江一軍,歸併饒州,彭澤等處,在江西則臣管北邊,耆齡管南邊……”

這就是赤落落的分權啊,所幸耆齡和曾國藩關係不錯,有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之情。在江西戰事上耆齡還需要湘軍的大力支援,否則只怕早就鬧翻天了。

可結果怎麼樣呢,江西重鎮景德鎮就這樣被楊輔清輕而易舉拿下。

曾國藩之後的表現更讓吳可感覺好笑,景德鎮陷後,清軍又失利於(魚嚴)魚山,復陷東流,輔清氣焰囂張猖狂之極,一度揚言欲竄湖口、九江等處。

再等到石達開率部攻入江西,出瑞全、會昌徑入信豐,抵南安界,江西局勢一下子有糜爛之象。

而這時湘軍大將張運蘭奉檄調自閩赴建昌。曾國藩將人留下並表示:閩事不足慮,信豐,南安賊亦無害,所以調至者,圖商景德鎮耳。若東犯廣信,西踞湖口,則九江危矣。即日撥帶勁旅,倍道馳抵景德鎮……

吳可聽到這,都有仰天大笑的衝動了。

老曾真是好魄力啊,就連他吳某人都不敢輕視石達開,對上的話無論其在歷史上的赫赫威名還是真實能耐,都得小心應付。

而此時石達開正是最虛弱之時,剛剛轉戰浙江和福建兩省,兵疲將累正是趁機將其殲滅的大好時機,尼瑪的老曾怎麼就認為石達開部不算啥捏?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曾國藩對戰局的把握是相當精準的,石達開回師江西,北進贛州是對楊輔清的一種回應。

聯絡楊輔清囂張“揚言欲竄湖口、九江等處”,“以窺皖鄂”來看,九江可能才是當時太平軍與湘軍較量的焦點。

楊、石欲從江西“窺皖鄂”,位於江西,安徽,湖北交界處的九江無疑是他們要“窺”的。石達開部的行動雖在贛南,用意卻非攻城略地,他做出北進姿態,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實際是欲將湘軍的一部份注意力從贛北轉移到千里以外的贛南,也就是造成湘軍“顧此則失彼,顧南則失北”的局面,以此來聲援景德鎮楊輔清部,減輕楊部的壓力,乃至為其進一步進逼湖口九江創創造條件。

因此,曾國藩所作出的“信豐、南安賊亦無害……若東犯廣信,西踞湖口,則九江危矣”的判斷,是抓住了戰局要害的。

不得不說,曾國藩能夠利用太平軍崛起這一機會,組建湘軍迅速名揚天下也不是沒有道理,最起碼他在軍事戰略上的眼光極其不俗。

不然在起事之前與老曾有相同條件,甚至更優渥條件的團練大臣又不是沒有,就比如安徽籍的那位在位侍郎,在淮南折騰了幾年差點沒把老命都被折騰進去,現在都已抿然眾人矣,要知道那位侍郎大人回香組建團練之時的聲勢,一點都不比老曾差甚至條件更好。

可到現在,依舊艦艇如故的只有曾國藩一人,而且還是受到過重大打擊的情況下,單單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不已。

至少吳可就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出錯,只要出過一次大錯可能以後都沒翻身機會了。這也是他一貫行事謹慎,從來不給朝廷添麻煩的原因所在。

這世上沒什麼絕對公平的事兒,就連想要獲得相對公平的機會都難,能夠在亂世之中出頭的沒一個善類。

然而,讓人感覺耐人尋味的卻是,曾國藩儘管看出了贛北戰事是重點,卻終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