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啦?”周希漢替他說出來了,“說了半天,你是說你打人還算急中生智了,是不是?警衛員,給我綁起來!”
周希漢這一唬,沒想到這個郭能顧一急,竟然嚇得大喊起來了:“副司令,冤枉呀!冤枉呀!”
“哈哈,你又學著唱戲了呀!”周希漢哈哈大笑,“我看你敢打我這個副司令,其實膽子也不大嘛!”
眾人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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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坐在擔架上指揮兩戰
1945年上黨戰役後,國共兩黨在重慶談判中達成了《停戰協議》,規定在1946年1月13日24時雙方停戰。
為了粉碎蔣介石和閻錫山在停戰前搶佔地盤的陰謀,1946年1月,4縱決定“搶”在停戰前攻佔曲沃城。
1月12日凌晨1時,戰鬥開始,10旅為主攻,順利攻佔西關。13日18時,4縱開始攻城戰鬥。但是,由於登城地段劃分不夠嚴明,出現了登梯混亂,一個雲梯被推倒撐斷,另一個又不夠長度,混亂中遭敵火力襲擊;第二次攻城時,集中炮火打出了一段不寬的斜坡,可在登城時,又因梯隊順序控制不嚴,多頭擠著往上爬,建制混亂,遭到守敵敢死隊的反擊,雙方又形成了對峙。
這時,時間已到21時左右,群情激憤,要求再組織進攻,“為犧牲同志報仇!”可是,傳達的《停戰協定》生效時間是13日24時整,這時4縱已佔領了西城門,城內的殘敵仍在負隅頑抗,雙方的傷亡都比較大。時間離停戰時限,只有2個小時,是繼續打下去全殲殘敵,還是堅決執行黨中央的決定,按時把部隊撤出戰區?兩種意見,在擔任主攻的10旅前線指揮所內爭執不下。多數人堅持繼續打,個個猶如弦上箭、膛中彈,楚大明副旅長把警衛員手裡的兩支駁殼槍插在自己的腰裡,喊著要去衝鋒;炮兵大隊楊大隊長也表態說:
“只要能把曲沃城拿下,我們就是把炮彈打光了也不心疼。”
勝利已經在望,在這個節骨跟上讓誰撤,都想不通。戰鬥又要發起時,一副擔架火急火燎地匆匆抬進了指揮所。
眾人抬頭一看,是周希漢旅長!
原來周希漢的瘻管疼又犯了。他發病的瘻管在肛門內側10公分深,部隊沒條件切除,只能定時清洗、消炎,每天只能換換藥,可行軍作戰頻繁,哪裡能做到天天換藥?結果,有時洗了沒換藥,有時換藥又沒洗,不是清洗不淨,就是消毒不嚴,這使得他的瘻管復發,一旦發作,瘻管創面腫脹、化膿就痛,這一痛起來就很厲害,除了劇疼外,還發燒頭暈,食慾減退,輕時他便忍痛不吭聲,重時,他不能坐,不能走,不能騎馬,只有躺在擔架上。這次他瘻管又復發了,又是疼得死來活去,只好在指揮所不遠的“後方”,可他一聽10旅這些“虎崽”吼叫著又要攻城時,再也待不下了,只好叫警衛員把他“抬”到了前線指揮所。
他坐在擔架上,聽取了雙方的意見後,先肯定了官兵攻城時的英勇,然後說:“傷亡大,城沒攻下,以後一定要認真檢查,當前迫切要解決的是繼續打還是撤出的問題。”
這時部分團、旅幹部還是主張“堅決打下去”。楚大明是員虎將,他手提兩支駁殼槍,說:
“你們不打,我帶28團上,非拿下曲沃城不可!”
“如果我們這幾個人衝上去,能結束這場戰鬥,”周希漢說,“我願帶頭和大家一起衝。如果在一個小時內不能把全城打下來呢?我們的犧牲就是無謂的。”
楚大明說:“我保證在24時前佔領曲沃城。”
周希漢耐心地說:“我也相信一定能夠攻佔。但離停戰協定生效時間只有兩個多小時,恐怕誰也不能保證24時前結束戰鬥。如果繼續打,就等於我們自己違揹我黨代表簽訂的生效時間。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將何以對待渴望和平的四萬萬人民?何以對待我黨提出的和平、民主、團結的承諾?何以對待我黨一貫言行一致的信譽?”
周希漢這幾個“何以”立即使指揮所安靜下來了,準備衝鋒的楚大明也冷靜了,隨即,部隊停止了對曲沃城的進攻,按時撤出了戰區。
誰知我軍不折不扣地執行停戰協議,蔣介石、閻錫山卻破壞停戰協議。6天后,1月19日,閻錫山率先破壞停戰協定,密令他的手下大將高卓之帶領3個師繞道河西,企圖襲佔11旅佔領的侯馬鎮。這下週希漢不客氣了,帶病出徵,將他的先頭45師包圍在東、西高村,協同侯馬的11旅南北一夾擊,5個多小時就全殲45師,斃傷敵1800,活捉敵師長王為徵、